本官的官印便另是一码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贪则必伤。这回,到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疏离的话语自身前传来,辛宜听着他的话,后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没想到,季桓竟这么迅速地洞穿了她的心思。

“你想要我……做何?”辛宜捏紧衣袂,惴惴不安地问道。

“不急,去了便知晓。”男人神色淡然,径自斟了一盏茶。

“你的官印……真在震泽?”

辛宜不知道自己怎么颤着声说出这话的,震泽绵延八百里,从那么大一个湖里捞官印,不斥于大海捞针。

若季桓真要她去震泽打捞官印,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冬月的水凉得刺骨,辛宜的面色一寸寸苍白起来。

“官印好好生的,怎么会掉进震泽?”辛宜仍抱有一丝侥幸,目前季桓尚且需要她,应该不会将她置于死地。

“三日前,有贼人进府,偷盗本官的官印。”季桓冷着脸,大致同她说了此事。

吴郡之前积攒了太多腌臜之事,朝廷派他以钦差之名过来查此案件。

他上任第一日,便将原吴郡太守陈遄下狱。经过几次酷刑伺候,他心下了然,陈遄不过也是个替死鬼。

吴郡水患甚至投毒的背后主谋,另有他人。只此番他证据不足,还不能贸然前去。吴郡东边又连着青泽山与东海边上的一些匪寇,使得此番越来复杂。

其实他本不必管这些杂事,郭晟已授他为尚书令兼三州别驾,他在河北三州,依然是一方之主。

只是,碍于他与郭晟的那个约定……季氏不该只是繁盛一时,他不能确保,他死之后,季氏会走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