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抄着佛经,为远处那看不见的思念默默祈福。

晚间季桓回来时,她已早早睡过。

这般一直持续了三天,辛宜实在忍不了了。

直到第四日,寅时末,听见身旁的窸窣的动静,辛宜忽地从梦中惊醒。顷刻坐起身,试图揽住身旁的男人。

“你打算去何处?”

眸色不善,语气生冷。

季桓抬眸看向一旁方才起身的女人,对上她清明刺亮的眼眸,正在系衣带的长指一顿,看穿了她的心思,凤眸微眯。

“近日我事物繁多,且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够了!不过区区盖个章罢了,浪费得了令君大人多少时候?你不必如此拿来糊弄我。”

他们之间的平静和睦,本就是建立在二人的契约之上。

若无契约,她又怎会这般将过往当做未曾发生,仍这般若无其事的同他相处?

她一刻也未忘却她的安郎尚在城南小巷遭受磋磨,她的阿澈尚孤苦伶仃,被迫与爹娘分离……

他们一家三口分明都在吴县!

辛宜也怒了,瞪着水润的眼眸,如同一只被惹怒了狸猫,随时都可能伸出利爪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