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挥手一巴掌,只听一声清亮的脆响,还?有男诡闷声的笑。

再一眨眼,四周的影子和黑暗都消失了,她从影子里出来?了,位置却不?在?走廊上,而是到了一处陌生的房间。

应该说牢房。

视野恢复,南芝桃没管面前的家伙,转身去找她的室友,可是房间里并没有第三人的身影,纪酒不?见了。

只有她面前的男诡,黑头发、红眼睛,和纪酒完全一致,似笑非笑、尤其愉快地看着她。

刚刚还?是两个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

南芝桃搞不?懂这些诡的存在?状态,只能问祂:“纪酒呢?”

“你又说错了。”面前的囚犯眯了眯猩红的眼睛,“是纪原。”

祂的手还?箍在?她腰间,南芝桃清晰感受到力道一下收紧,又一下放松,听见祂又说。

“不?过?你真的想叫我纪酒也可以,毕竟相熟的人确实?会取个爱称。”猩红眼睛的家伙咧开嘴角,笑着看她。

半长的黑发随意耷拉在?后颈和颈侧,额前过?长的刘海虚掩住了眼睛,有些危险难测,却也显得?格外?欠调.教。

南芝桃用力地按捺下巴掌。

她还?没摸清楚,纪酒和纪原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对着这张熟悉的脸:“谁和你相熟,你没有自己的形象吗?顶着别?人的脸坑蒙拐骗。”

“别?人?”纪原仍旧笑眯眯,“好室友,你好像弄错了什么,这就是我的脸,我只是拜托朋友收回了遗落在?外?的碎片。”

祂怕她没听明白似的,又特意说道:“噢,就是你口中的那条狗,我猜他?去到你的住处,肯定没和你打招呼。”

“我想想,他?还?夸我是个尽职尽责的好保姆、好保安……”说着,祂箍住了少女的腰,不?容她后退,猩红的眼睛愈发凑近了她,“是这样吗,室友?”

祂仿佛要?冲她讨薪,讨要?当了这么久劳力的薪水。

黑发少女毫不?心虚,微微颔首:“你住我的地方,当然得?支付一点代价。”

身前的男诡没生气?,祂收回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好像思考了一下,随即笑容不变:“你说得对。”

祂的雇主丝毫不?打算支付薪水,却想要?撺掇祂越狱:“死刑犯也是你的受虐癖吗,你就这么喜欢在?这里坐牢?”

男诡的手再度放到了她腰上,紧紧抓着她,仍旧笑吟吟。

“是的,这里待遇很好,出去了多没意思,除非”祂故意拉长了声音,听见人类少女的呼吸滞留了一瞬,祂挑了挑嘴角,才把话继续说下去。

“除非出去了会有一个好室友,天天陪我玩游戏。”祂咬重了每句话的最后三个字,貌似开出了带她越狱的条件。

即使出去了,也要?和她同居,也要?缠着她玩那些不?可言说的游戏。

祂说出的每一个回答、每一句话,南芝桃都能从中提取信息和情?报。

她不?住猜测,按照祂的说法,“纪酒”是“纪原”的碎片,那么姑且把纪原看做本体。

祂和碎片是共享记忆吗?还?是说恢复了记忆?到底是同一个诡还?是存在?两个诡?

她的想法有点多,谁知道下一秒,面前性格恶劣、癖好也恶劣的家伙,直接打破了她的部分猜想。

祂的红眼睛凝视着她,突然饶有兴趣地问:“你和祂做到哪一步了?”

南芝桃顿了一下:“关你什么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纪原不?以为意:“祂不?愿把记忆交出来?,我的碎片有了自己的想法,谁让你调.教得?好。”

好像是两个诡。

她的纪酒可能还?在?。

南芝桃接着试探:“两个人不?是正好吗?你们可以审问自己,自己玩自己,一个打一个挨,换着来?。”

面对她的提议,红眼睛的男诡笑得?很开心,却说:“怪恶心的,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