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有意的无视,如同某种微妙的默认,却保留体面、避而不谈。

弥尔斯的信息尚未发送出去,母亲的话先一步跳出来?。

【对了,奥格图托我向?你转达歉意,祂可能误会?了什么,希望你没有受伤。】

【这件事先就此过去,等?过段时间,你可以再找机会?接近她。】

对于漂亮却娇纵的儿子没能上位、甚至连情夫的名号也没捞到这件事,厄里斯显然并不意外,也不着急,提醒祂下次还有机会?。

弥尔斯却愣住了。

祂的金曈注视着母亲的话,几乎要?把分明的几行字盯出别?的什么出来?。

等?反应过来?后?,祂把手上的终端也愤怒地扔了出去。

凭什么,奥格图凭什么,以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吗?

祂亲吻过她的嘴唇,轻吮过她的舌尖,祂明明是她的情夫...不,不对,祂才不是情夫......

人鱼少爷漂亮的脑袋乱成一团,祂无法得?知这对未婚夫妻之间的对话,祂是被排除在外的第三者,更无从知晓她是怎么提及祂、看待祂的。

祂需要?听见她的声音,想?要?和她说话,想?要?扣住她的肩膀质问她的态度。

弥尔斯的视线又去找才扔掉的终端,屏幕被摔碎了,但?并不影响使用以及迫切的求证。

可是倏地,祂伸出去的指尖顿在半空。

祂的眼睫轻颤着,莫大的委屈陡然涌上来?,像一阵涨潮的浪头,掀翻所有其他的情绪,直接把祂淹没。

她明明知道祂怕疼,明明看见祂受伤,甚至还是经她的手,凭什么要?祂去找她呢?

应该是她来?主动安慰祂才对,应该是她来?主动关心祂才对。

太过分了,把祂害成这个样子,居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又一颗小珍珠砸到地面上,滴溜溜地滚远了。

弥尔斯这段时间掉落的小珍珠出奇的多?。

脚尖直接把碍眼的珍珠一下踢开,祂强行控制着自己忘记她的联系方式,转而去拿桌案上的药剂。

不是什么辅助行走的药剂,而是发情期的抑制剂。

祂盯着锐利的针尖,有意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眼眶的红晕尚未消退,看起来?倔强过头。

没有人伺候祂了,祂忍痛给自己打了一针,扎在腰窝处。

发情期的抑制剂同时也对其他情绪起镇定?作?用,一针打完,祂额角溢出层淋淋的薄汗,难得?清醒了一点。

金发少爷在轮椅上枯坐了会?儿,忽地打开通讯,意图安排管家去做点什么。

手指落到屏幕上的裂纹时,祂才突然惊觉自己如今能自由行走了,于是又站了起来?。

祂打算自己去做点什么,又给管家安排了其他事情。

弥尔斯回到了先前的那?间房,破碎的落地窗已经被修好了。

水池里的水在祂的吩咐下没有更换,那?几滴血不足以改变水体的颜色,只能依稀嗅出一点点气味。

祂坐到水池边沿,故作?平静镇定?,泛红的耳垂却出卖了这位漂亮又娇矜的少爷。

祂修长的手指微微打颤,由上而下,一一解开整齐的宝石纽扣。

没一会?,衣物?散落在水池边,随着“噗通”一声,淅淅沥沥的水声中,金红的鱼尾在水池边沿一闪而过,祂完全深潜进她的气味中,虽然只有一点点。

借着这一点点艰难地抚慰自己,片刻后?,美貌的人鱼趴到了冰冷的岸边,不住地轻喘着。

晶亮的水珠顺着祂湿漉的发尾滴滴滑落,眼尾的韫色几乎要?把水意也一起染红了,微凉的池水也没能给祂的脸颊降温。

少爷眉头微蹙,似乎不太满意太过冰冷的岸边,毕竟人类的身体是温热的。

过了一会?儿,管家按照祂的吩咐,给祂带来?了一台新的终端,以及某位客人落下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