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而不答,只伸出手来,意思不言而明。计飞把礼物递给他,就是件普通的外套,她到底有些底气不足,喃喃道:“我工资比你少……”
王起泽笑着吻她:“既然知道寒酸,那再送点什么当作补偿吧。”
计飞顿时苦了脸:“现在你让我到哪里去变礼物出来?”
王起泽一笑,附她耳边:“把你送给我就好。”他伸手去解她睡衣扣子,不疾不徐,轻柔而专注。待两人都滚到床上,计飞搂着他脖子,才轻声回了句:“我早就是你的了。”王起泽顿时浅笑,也不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还多了根红绳。计飞眼睁睁看他用红绳系住自己手脚,心里不由感叹,王起泽有时候确实挺出乎她意料。
“这样才像个礼物。”他目光在她身上游离,笑着打量她一阵,才将红绳拆了。
计飞哭笑不得,干脆噤声。王起泽将她压在身下,亲她脸颊:“我还是不太满意,两个礼物加起来也没我送的贵。”计飞顿时就怒了,伸手去推他:“在你眼里我还比不过一块手表?”
王起泽嘴角勾了勾,沿着她脖子吻下去:“我这样说,只是想让你再送我件礼物。”
计飞一时疑惑:“什么礼物?”
王起泽笑眯眯抬头,灼灼望她,最后附她耳边轻语:“送我个小娃娃,你说好不好?”
计飞与他对视,见他眼里全是温柔,又想起这半年来他戒了烟,也严禁她醉酒,原来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她心里不由愈加柔软,轻轻答道:“这个礼物,我也想要。”两人心意相通,所以这一次王起泽极为虔诚地,且用尽温柔,而计飞在他身下承欢时,也是一心一意。
果然不多久计飞就被查出怀了身孕,比王起泽和计飞更高兴的当然是两家家长和众多亲朋好友。计飞是孕妇,要避免跟辐射物接触,所以接电话的一般都是王起泽。一段时间后,王起泽终于苦不堪言,就放出话来,要是大家再骚扰他们夫妇,就别怪他不客气。
当然也有例外,王起泽他妈就不受他威胁,该打电话唠叨时绝不少于两个钟头,该带高汤来看计飞时,不呆一下午绝不回去。计飞怀孕后就辞了职,专门在家养身体。王起泽不放心计飞,他妈妈偶尔过来看看,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计飞肚子越来越大,蔡卡儿每隔两天也会来看看计飞,陪她聊天,讲冷笑话给她听,还会贴在她肚皮上轻轻哼歌。那歌自然是唱给计飞肚里的小孩听的,蔡卡儿声音一向好听,低声哼唱时,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计飞每次都是微笑听着,心里多少有些唏嘘。那天,计飞不知怎么,就调侃着出了声:“卡儿,要不你也怀一个?”
她多少有些故意,总希望卡儿能回到正途。不是对那个圈子有歧视,也不是讽刺,只是在她心里,卡儿如果能得一人真心疼爱,应该会比现在幸福得多。而与人相守,异性总会宽容一些。计飞太了解卡儿那个圈子,她们心思都很细腻,虽然更懂得照顾对方,但有时候闹起别扭来,却是一个比一个倔强。
蔡卡儿自然懂计飞的意思,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没接话。计飞也跟着笑,转开话题:“吕央有没有写信来?”记得吕央大一时跟莫风昔通信,总是好几页好几页地写。计飞怀孕后,不能接触电脑,电话也很少接,吕央便通过写信问她情况。
提到信,蔡卡儿这才恢复了些精神,笑答她:“有,你等等,我去拿。”
她从包里翻出吕央的信,递给计飞。计飞迫不及待拆了,看完后轻轻一笑:“吕央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说她希望我生个漂亮的女娃娃。”
蔡卡儿扬了扬眉,笑道:“生男生女,那要看王起泽的能耐,关你什么事?”计飞被逗笑,拿手去戳她肩膀。蔡卡儿笑着躲开:“那你呢?希望是男还是女?”
计飞偏头,认真想一会:“都好。”她确实是无所谓,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她怎会不爱?她手来回抚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尽是说不出的温柔甜蜜,蔡卡儿静静瞧着,心里不知怎么,莫名一颤。计飞注意到蔡卡儿神色闪动,略略一想,也就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