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夹着一根烟,目光悠远,根本就没听她们对话,她不禁有些哀怨:“卡儿,吕央一个人住酒店,你也放心?”
蔡卡儿收回目光,在吕央身上游离片刻:“没什么不放心的。”
吕央率先笑起来。计飞憋着一张脸,最后也忍不住,还笑着加了一句:“我是怕她祸害无辜。”
送吕央回酒店,再跟蔡卡儿道别,两人回到家里,已经累得不成样子,幸而王起泽没喝多少酒,精神还算好,计飞思索着要不要立刻盘问他。王起泽将脑袋埋在她肩窝里,见她欲言又止,不由笑了笑,哑声问:“怎么了?”
计飞到底有些犹豫,慢慢推开他,与他对视:“听外面的人说……我们家出了点事……”她未完的话湮没在王起泽的灼灼目光里。王起泽看她一阵,最后笑着点头:“是出了点事。”再无下文。计飞一口气咽住,缓了缓神,才皱着眉问下去:“是不是很严重?”
王起泽眨眨眼,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是有点严重……”瞄到她一脸不快,王起泽轻笑一声,脸色转而严肃,正正经经地问她:“如果哪天我分文不剩,计飞,你会怎么做?”计飞只当他在开玩笑,想也不想地答:“不会有那样一天。”王家再怎么落魄也不会沦落到分文不剩的地步。王起泽在心底悄悄叹气,计飞从来就这样现实,他想骗句真心话都难。想了想,他换了个问题:“如果哪天我进了监狱,你会不会等我?”
计飞顿时就郁闷了,双手掐住他脖子,恶狠狠地:“你再说这种话!”
王起泽一点也不受她威胁,笑嘻嘻地:“看来你不会等我。”他那表情几分严肃,也有几分凄惨意味,计飞拿不准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歪着头想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严肃以对,王起泽反倒笑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那些传言?”
计飞去北京前,铺天盖地的流言,都是有关市长被双轨的消息,那一阵,王起泽没少花心思,虽然平日不怎么在计飞面前表露情绪,但计飞知道他当时定然承受了很多压力。计飞不是对自己苛刻的人,所以一般都不会苛责自己,纵然有什么悔恨或遗憾,她都会自欺欺人地忽略掉,而后继续开开心心地生活。可对三年前去北京的事,她是有些遗憾的,也有些介怀,放不下,是因为当时的王家正陷于流言里,她却出走北京,不管什么原因,难免有避讳之嫌。幸而王起泽并没有责难,也颇理解她当时的处境。当然,计飞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疙瘩的,所以今日今日,王起泽再问起当年的事,她顿时就愣了。
王起泽也不催她,只微微笑着,与她对视。片刻后,她终于艰难开口:“还是爸那件事?”王起泽嘴角扬了扬,不置可否,只道:“你再猜猜。”
计飞没好气,一只手使劲掐他胳膊:“有关你的?”王起泽便不做声了,也不闪躲,只静静凝视她。计飞心里咯噔一下,忽而想到这么多年,王起泽和李凌普,还有他们一群死党,总是神神秘秘……计飞坐在王起泽腿上,心里不安稳,一双手也不安分,在他脖子处打圈圈:“说实话,你到底做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王起泽被勒住,也不反抗,微微一用力,反手勒紧她腰身,将她身子紧贴在自己怀里:“计飞,你在说笑吗?你认为我做没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计飞顿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半天才撇了撇嘴,以示愤懑。王起泽不看她表情,也知道她什么情绪,不由笑了下,轻轻拍她后背:“要是哪天我真进了监狱,你不许再嫁,要乖乖等我。”
这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话,让计飞脑袋瞬间变空白。王起泽一向不太信承诺这种东西,更不会向她索求什么,但他今天三次发问,三次用“如果”语气,计飞就算没动脑筋,也该知道,王家确实出事了。所以她此刻轻轻推开王起泽,看着他眼睛,认真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当然会等你。”
王起泽很满意,不住点头,最后忍不住,覆上她双唇,啃咬起来。一边咬,还不忘笑着继续追问:“要是我被双规了怎么办?”
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