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阿姐脾气虽然极好,却也绝非你所想象那般,否则如何将偌大一个凝氏后宅整治得如此井井有条。”

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她,那个人定然是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紫葵猛地跪俯在地:“是紫葵僭越!求三……”

“嘘。”凝辛夷居高临下看她,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了她的所有话语。

白青色百迭裙边掠过紫葵的视线,凝辛夷的声音轻飘飘从前面传来:“别动不动就跪,倒显得我像是什么严苛刻薄之人。”

紫葵哪敢再说话,从地上爬起来,小心跟在了凝辛夷身后。

那一声“嘘”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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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也是不耐烦。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三小姐虽然还是那个三小姐,却好似……和以前有了些细微的区别。

元勘闻言,探了下脖子,却什么都没看到,他转了转眼珠,猜测道:“会不会是那位凝家小姐?”

他边说,边偷看了一眼谢晏兮。后者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

但前一日,这位凝家小姐用鎏金缎铺路,令侍从直接开中门的霸道事迹,当夜就已经通过应声虫传到了他家公子耳中,更不用说那些侍女垂眸捧出的那一箱箱碎裂的名贵瓷器。

寥寥几句,便足以可见,这是一个多么不好相与的神都贵女。

“慎伯。”谢晏兮接过元勘递出的丝帕,仔细擦着指间染上的血:“你再将昨日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给我重复一遍。”

慎伯称是。

这不是多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