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理?解什么叫做“杀死”,但隐约知道了,这就是?永远也见不到了的意思。她想了一会,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普通人不能抵挡妖祟,但是?阿娘可以。”
方相寰云摸了摸她的发顶:“没错,阿娘可以。等到阿橘长大,阿橘也可以。”
她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阿橘也可以?”
“没错,阿橘是?阿娘的女儿,这些力量都写在我们?的血脉里?,等到阿橘长大,也可以和阿娘一样,平妖戡乱,守护天下苍生,这本就是?你我此生的责任所?在。”方相寰云含笑道:“所?以下次阿娘走了以后,阿橘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于是?她红着眼圈,掩下心底的不舍,重重点头:“嗯!阿橘会乖乖在家的!”
方相寰云想了想,手指按上三千婆娑铃,取出了一柄扇子:“阿娘知道,阿橘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会害怕。所?以阿娘将?九点烟留给你,你若是?无聊,可以和它说说话。”
小凝辛夷愣愣地盯着被放入自己掌心的折扇,不是?很懂人怎么可以和一柄扇子说话,但是?阿娘既然说了,那就是?可以。
于是?下一次方相寰云离开后,她踮起脚,从桌子上那下来九点烟,握在手里?,轻声道:“你好?,我是?阿橘,我阿娘说,她不在的时候,有你陪我。”
九点烟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那扇骨倏而燃起了一抹幽蓝的火,火中腾起了一抹幽幽的青烟。
那烟聚而不散,逐渐幻化出了一张实在不怎么好?看的面容。
豹目龙眉,獠牙鹰鼻,就算表情已经在努力温柔,甚至咧开了一个?僵硬的笑,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可以称之为狰狞,而那个?笑,更是?某种程度上起到了绝对的反作用。
小凝辛夷与这样一张脸面面相觑片刻,表情慢慢惊恐。
过?了几息,终于哇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