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嗓子, 抡动轮椅,腰间因为漫天妖气而飞快乱转的罗盘被撞起又落下:“等等我啊”
目睹了全程但不好意思说话的元勘和满庭对视一眼,元勘没忍住笑了一声:“依我看,这位小程监使?其实也还是有点意思的。”
满庭没有接话。
元勘抬眼:“怎么了?”
满庭跟在他?旁边,目光落在程祈年的轮椅上,少顷,才道:“可我还没忘了白沙堤时?,师兄莫名落入的那个杀阵。”
元勘素来没心没肺,满庭不说,他?都快要把这事儿给忘了,但满庭一提,他?就想起来了:“是了!那天我嗑了好久的瓜子呢!嘴皮子都上火了!”
满庭:“……你脑子里只有吃吗?”
元勘充耳不闻,看着程祈年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你怀疑师兄陷进去的那个阵,真的与他?有关?嘶,讲道理,他?看起来明明比我还没用,一个机关术师,真有这么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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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辛夷一手持符,控着面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刑姑娘,一脚抵在谢晏兮脚边:“你不退也行,不然考虑一下先松开我的手?”
谢晏兮一脚定着剑阵,三清之气流转,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三小姐也太?高看我了,开剑阵我总要持剑捏印,哪里有空牵你的手?不过话说回来,不然你也考虑一下松开我的手腕?”
凝辛夷只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你拽着我不放吧?”
两人?同时?沉默下去。
凝辛夷蓦地抬起手来。
她的身后,谢晏兮捏印的手也被一股力量拽住,被迫抬了起来,搅得满屋的剑气一晃,险些便让屋外的妖气泄进来。
凝辛夷这才看清,一直将她的手困住的,竟然是一截十分眼熟的红线。
红线从她手腕上的三千婆娑铃起,另一头拴在谢晏兮腕间的铃铛上,红色的法线虚幻却肉眼可见,将两人?的手就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