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婉清眼下所摆出的姿态背后蕴藏的小心思,慕容夕瑶也是看得清晰分明。
顿时,慕容夕瑶心中冷冷一哼,不过是一个区区太子侧妃,也敢在本公主这个未来女帝继承人面前摆谱!
不过,慕容夕瑶表面上,却是给足了季婉清这个太子侧妃台阶下。
毕竟,在慕容夕瑶看来,季云素那小贱人的事情,她现在更在意。
老早之前,慕容夕瑶就调查清楚季婉清对季云素这个庶妹,一直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而且,九王爷作为现任太子裴琮的强劲竞争对手,即便九王爷什么都不做,太子裴琮的储君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综合起来,这个季婉清想让季云素这个贱人去死的心思,应该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念流转之际,慕容夕瑶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假笑,适时地问道。
“不知季侧妃有什么关于九王妃的丑事,要跟本公主分享?”
在说“丑事”这个字眼的时候,慕容夕瑶咬字咬得特别重。
言下之意也是非常明显,慕容夕瑶是在提醒季婉清,接下来说的事情,必须是季云素的丑事,否则,后果自负。
季婉清对于慕容夕瑶笑里藏刀的暗示话语,也是心领神会。
本来,季婉清要的就是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对她这个太子侧妃纡尊降贵。
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毕竟,若是说晚了,季云素那低贱庶女就顺利坐上王府马车离开皇宫了,那夕瑶公主也就没办法找那小贱人的晦气了。
如此一来,那她喊住夕瑶公主搬弄是非,就毫无意义了。
“夕瑶公主,本侧妃喊住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个事情,方才宴会上郑贵妃当场替九王妃澄清说,婚前九王爷和九王妃就已经有肌肤之亲,可能并不属实。”
季婉清这时候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慕容夕瑶那透着不可一世的眼眸里,光芒猛地闪烁了两下:“光季侧妃说不属实有什么用,得有证据,不是吗?”
“证据自然是有的。”季婉清胸有成竹地柔柔答了一句。
说着,季婉清便主动凑近慕容夕瑶,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听着听着,慕容夕瑶的眼睛里面,眼神逐渐变了。
“夕瑶公主,时辰不早了,本侧妃也该回东宫伺候太子殿下了,你自便。”
这时,季婉清冲着慕容夕瑶装腔作势地微微俯了俯身,就带着琵琶转身离开。
“公主,那季侧妃同你讲了什么九王妃的丑事?”
青鸢眼看着季婉清主仆走远了,连忙好奇地问道。
慕容夕瑶眼底掠过一抹掌控全局的得意之色,冷声道了句。
“季侧妃说,九王爷大婚第二日,郑贵妃就命人将一张带血床单,高高悬挂在庆云殿最显眼的位置。”
一听到这话,青鸢马上抓住了自家公主话里的重点,不由诧异地接话。
“公主,这带血床单该不会是九王爷和九王妃在那日圆房的证据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青鸢的话里,充满了肯定。
慕容夕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逐字逐句道:“郑贵妃当真是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
“明明九王爷和季云素那个贱人是大婚那日圆的房,那张带血床单还是郑贵妃亲自命人挂上去的,转眼就把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说到这里,慕容夕瑶那透着不可一世的眼眸里,一抹浓浓的嫉妒之色,在愈演愈烈。
“季云素这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郑贵妃堂堂一国贵妃,为了维护她,居然撒这种一戳就破,根本禁不住半分推敲的弥天大谎?”
青鸢眼睛眨巴了两下,当下,殷切地开口:“公主,如今你有证据去戳穿九王妃的真面目,那得赶紧趁热打铁。”
“刚才季侧妃喊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