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看怎么觉得对面这小子应该是和他同性别的才是。
欧阳随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公平,明明就相象到极点的两个人,凭什么他在忍受这似乎无休止的变声期,她却因为占了性别便宜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样子。
嗒。
沈忱听见轻微的一声响,锁芯一跳,她的心也一跳,带着喜悦的,偏又装出没什么的样子,将铜锁抛到桌上:“太没挑战了。”
“真是无趣呀,中国这些锁厂都不知道这些年在做什么。”她边拉开抽屉边继续唠叨,“有些厂出的锁,一把钥匙可以同规格所有锁都打开。”
“防君子不防小人。”他悠悠晃了晃椅子。
“噗――你说古话的感觉配上你的声音还真象太监――好了好了,”她忙比个T,阻止他将她扔过去的锁拿来当暗器,“我们来看看君子的抽屉里究竟有什么吧。”
一个训导主任的抽屉里应该有什么?
钢笔。镀金的。
印章。真丑。
信笺。公家的。
半个苹果。沈忱对着上面的牙印皱了皱眉。
忽然她发现了什么。
“哦哦。欧阳随,看看这个――”她耸耸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举高给欧阳随看,“有印象没?”
“认识。不就是去年抽烟被没收的那个ZIPPO打火机嘛。后来他说丢了所以没还的那个。”他不甚感兴趣的比了个手势,“放回去吧。”
道貌岸然的大人的举动,他们早就看多了,反正还不就是那个样。对上一副脸孔,对下一副心肠。
她放了回去,继续她的寻宝之旅。
“哈哈,瞧我发现了什么。”她手一翻,一道银光就从她那边飞了过来。
他扬手接住,移眼去看的时候,就发现手指间一个小铝包在对他微笑:“所以说,他掉头发不是丧天良的事做多了?”
她颔首同意:“大概是纵欲过度。”她埋头继续找她的。
他将小铝包塞进了自己制服的口袋。
“喂――”正巧抬头的沈忱看见了,警告的扬声。他们撬的锁多,可是职业道德好,向来没不问自取过的。
“为了他可怜的头发着想,我们就救他这次吧。”欧阳随摊手解释。
沈忱扁扁嘴,算是接受他的说法,但是随即皱起眉:“你确定太监需要保险套吗――好啦好啦,开玩笑啦。”她大笑着摆手,自从欧阳随进入变声期后,一天不说几次他是太监,她会睡不着的,以后老了也肯定为自己错过那么好的机会而日日落泪天天葬花偶尔还吐点小血,颤抖着说“曾经有个太监在我面前……”。不过只能点到为止呀,盗贼间最忌讳内讧了,还是继续她的探宝好。
可惜训导主任的抽屉再无任何可期待的了,她有些郁郁的将现场伪装好,又锁上了锁:“接下来做啥?”
一下子闲下来不知道做啥好了。无趣。
他经常上训导处,她也经常,只不过两个人一起碰上又一起罚站的只有这一次。
“你平常被关面壁,他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吗?”他忽然问了个无关的问题。
“怎么可能。”她抛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白痴才乖乖在这面壁好不好,她当然是光明正大把下面的课全翘了。
他脚一蹬,当脚落地的时候,他的手肘也正好安稳的落在了桌上,他身子前倾,下巴放在交叠的双手上:“忱。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公式。”
“知道。”她皱了皱眉,似他提到什么她厌恶的东西。
“很多东西按公式来,就会轻松很多,方便很多。”
“恩哼。”她等着他下面的话。
他站起来,终于决定宣布答案了:“但是我不喜欢这东西。”
她知道他不喜欢,因为她也不喜欢,所以他这句是废话,她寻着下文:“然后?”
他灿笑着露出白牙:“然后我们一起面壁吧。”
很快的结束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