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小爬虫也看见了她,脸上浮现纯然欣喜的表情,抬起双手想扑过来,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停在空中,略带疑惑的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再看看沈忱,满脸写着困惑,似是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沈忱自嘲的嗤笑了一声,视线移开到无人的角落,淡淡的出声道:“不好意思,昨天我加班,到现在都没有睡过,我先上楼休息了。”算是打过了招呼,目不斜视的往楼上走去。
沈母略略皱了皱眉,她是清楚自己女儿昨天并没有加班的,但是也没有在诸人面前拆她的谎话,询问的目光看向欧阳随,但欧阳随显然没接收到,因为他的视线一直逐着沈忱的背影,看她肩膀僵硬的一步一步越走越远,看她步履疲倦而缓慢的走上楼梯,然后一个拐弯消失在他的眼界里。本是想追上去的,可是看这情形,她大概什么都不想理,也只有他留在这先搞清楚状况再上去传达了。
“那么,”他收回注意力,双手横胸,环视了一圈所有在场的人,声音不大,却确保所有人的都能听得清晰的问道,“现在有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并不复杂,但是人多口杂,解释起来就混乱了。及到欧阳随终于弄清楚来龙去脉,已然到了下午。
中午的时候沈忱没有下来吃过饭。
他三步并两步的端着菜饭跑上楼,推开沈忱的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窗帘也紧闭着,就着走道的光,可以隐约看见床上凸起的人形。
他走了进去,掩上了门,在黑暗中站了站闭上眼再睁开才让自己适应这样的黑暗。
“还在睡?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吃饭?”他将托盘往床边的桌上一放,人往床上一倾,一手的手肘撑着自己,一手在探过她额头温度后故作不小心的滑下她的脸颊。
光滑的、干燥的,丝毫没有流过泪的痕迹。
她没有哭。
应该放心的,可不知为何他的心反而一直往下掉,落到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不要乱摸。”沈忱隔开他的手,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按开床头台灯的开关,“饿死了。饭呢?”
她的语气和往常一样,仿佛楼下那些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欧阳随不言不语将托盘递给了她,默默看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半晌后,他往床上一仰,双手交叉在脑后,长吁口气,状似不经意的开了话题:“你知道吗,今天在你家的媒体里居然有‘科学探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