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膀,多黄的故事呀。
“哈哈哈。”他头一回放声大笑起来,“沈忱,你是个有趣的人――所以这表示你是会喝咖啡的?”
好吧,她承认他制作土耳其咖啡的手法很地道,有打动到她,她对同好咖啡的人比较客气,口气自然也就松了些:“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啦。”
事实很快就证明了她的想法没错,他确实是个行家,两轮之后,他将咖啡加到小杯中时,就做到了每杯有一点点泡沫,而这个很多人是需要用小匙来完成的。
他将咖啡推向她:“现在能打开你的头盔来品尝咖啡吗?或许把全身盔甲都卸下来会让你比较舒服。相信我,我可以肯定短期内对自己的婚姻绝对没有任何计划,绝对。”
这句话让她真正放松了下来,给了他一个调皮的笑:“那要看看你用来企求和平的礼物到底是让穆罕默德想征服武士还是给妇女快乐了。”
气氛开始缓和,他给她说他穿马褂过街的时候有多少人撞电线杆,她就给他说那两只恐吓了110的禽流感麻雀,咖啡时光度过的很快也很愉快,直到他的咖啡快见底的时候――
“那么,”他微笑着叩叩桌,“为了防止以后再有类似的孟老师事件,也为了解决你对相亲这件事的不甘其扰,你觉得,我们两个暂时假装段时间的情侣关系如何?”
她放下几乎还是满满的杯,微笑着定定的看他。
他倒似不觉被看着,神态自若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底的沾点给她看:“满月型。据说这表示今天无论我做什么幸运之神都会眷顾着我。”
“大概幸运之神今天轮到公休了。”她表情不变,依然微笑着,侧了侧头,带些调皮的耸耸肩,“我拒绝。”
“为什么?”他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被拒绝。
“不愿意就直接说不愿意,旁生枝节不是我的个性。”她的眸子染了些淡漠,掏出大钞放在了桌上,“谢谢你的咖啡。”她就这样毫无拖泥带水的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严卿站着,隔着玻璃看她愈行愈远的身影,表情晦暗,莫测高深。
推开门的那刹那,她纤细柔软的发丝就被强劲的风卷起,其中的一些脱离了发圈的束缚,在风中舞动了起来。
她抬起手将耳边的头发胡乱的塞到耳后,戴上手套,将双手插到大衣的袋中,信步向前走去。
她可以感觉到身后的目光,但是没有回头证实自己的直觉有没有错。
她不懂喝茶,同时她也只喝清咖。
所以严卿不是她的茶,也不会是她的咖啡。
也许两人一起演场戏可以拖一段时间亲人攻势,但是一个谎需要更多的谎来圆,与其以后要编一个又一个的借口,不如开始就明说,自己的人生规划里,并没有婚姻这一项。
寂寂行了一阵,都没遇上空的出租车。许是因为正值交班时间,许是因为延安路地处中心,总之结果就是她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拦到任何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