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太需要一个能发泄的依靠,这时候无论是谁都好。

一只手轻轻的把许淮的脸抬起,指尖抚摸他脸颊深陷进去的齿印,舌头沿着略微青紫的皮肉轻轻舔舐,湿漉漉的唾液痕迹顺着脸侧滴下。

许淮被这种亲密动作弄得很痒,不自在的想挣扎着从对方怀里坐起,又被冷冽嘶哑的声音制止:“只是看看你的伤,没别的意思。”

闻雀咬的那一口很重,许淮脸上有清晰的齿印痕迹,指尖抚过能感到略微凸起的皮肉。

“疼么?”季游移开呼吸,他把人搂紧后调整姿势让许淮靠的舒服,低头小声说话,“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来,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许淮没说话。

季游觉得胸口衣服布料挺湿的,他声音颤动:“都到这一步了,骗你和不骗你……结果都是一样的。”

窗外月色照进来,汇聚成细密碎银般涌动在两人身上。

季游抱着他,心中还有一点期待,他语气轻缓的说:“我带你走吧,再也不见他们。”

许淮抬眼,脸上泪水还没擦干净。

“以前的事是我错了。”他的喉咙滚动,低声恳求,“我想……和你在一起。”

每天每夜都想和这个人在一起,每分每秒都不想与他分离。

许淮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部肌肉颤动了几下,很快便扯起唇角嘲讽地笑笑:“就你?”

季游伸手想去摸他的脸被立刻挥开。

许淮起身走到月色铺满的落地窗前,他伸手撩开身上的衣服,从脖颈到紧实的腹肌,线条流畅的薄肌分布全身,浓密微长的狼尾发型、冷白皮肤淌着汗水混杂几滴血、左耳的红宝石耳钉与胸膛乳头前的钉子同色。

季游的眼神像长在他身上似的移不开。

“我们回不去了。”

这句话猛然把季游从神游中拉回现实。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看见许淮指着右脸深刻牙印开始一字一顿的说:“这是闻雀咬的。”

手指往下滑触到胸口的红宝石乳钉:“这是孟绍安给我穿的。”

再往下,许淮摸到隐秘部位的银环:“这是唐耕雨给我穿的。”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给季游仅存的侥幸和希望判死刑:“我都被玩成这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班长。”许淮突然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有时候,旁观者是比强奸犯更恶心、不可饶恕的存在。我不想看到你美化强奸的行为,这只会让我后悔曾经和你做朋友。”

许淮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带我走,可他们三个人权势滔天,你一个人怎么抵得过?更别说你爸妈掌控欲强到变态,不可能允许你带个男的回去。”

季游脸色微动,额角淌下的鲜血混着苍白神情。

许淮一眼都不想看他,继续在这间套房里的衣柜找其他浴袍之类的先穿上,动作翻动间听到季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我可以好好保护你不被其他人牵连,是不是就能给我一个机会?”

许淮没在意,继续忍痛翻动衣柜:“你先做了再说吧。”

他是真累,和那些畜生做完爱还打了季游一顿,现在能站起来找东西算是身体素质不错了。

电话被接通的声音在空气细微响起。

等许淮再反应过来时,季游已经平静的在打电话:“妈,我是季游。”

电话那边声音不满:“你最近从北京回华番省很多次啊,专业课不耽误吗?”

季游声线平淡:“我喜欢男的。”

空气静默,室内安静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许淮僵硬地转头看向季游,这人举着手机在耳边,那张清心寡欲的脸满是郑重其事般的态度:“高中家长会你见过的许淮,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电话那边瞬间传来尖叫般的控诉,声音大到许淮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季游神色平淡的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到声音逐渐势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