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有点想笑:“没呢,我倒是想……”
她话没说完,孟绍安就猛的松开手,夏鸢顺势倒在地上疼的低叫。
“你要是敢碰他。”孟绍安俯视夏鸢,一脚踩在她脸上,阴沉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我第一个废了你。”
*
许淮打不通夏鸢的电话,连无是非和孔清的也没人接,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送左格上闻雀安排来的车后,他问:“夏鸢他们还好吗?”
暴雨如注,密集雨水纷乱的从闻雀撑起的伞面滑落,降在地面惹起一簇簇雨蝶。雷声轰鸣而至,电光闪过顷刻间照亮闻雀那张面容,阴鸷冰冷的五官、浓密湿润的黑发、睫羽轻抬间,漫长荆棘延伸在瞳孔内凝结微凉雾气裹挟着来到许淮面前。
“你很关心他们。”闻雀的声音穿透雨幕,飘到他耳朵里。
许淮不自在的皱眉,身旁的保镖为他撑伞,衣服多少还是沾了点雨水:“你带人来的还挺快,先把左格送到省外吧,我怕唐耕雨他们会查到他。”
许淮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再和你回趟别墅,看看夏鸢他们。”
闻雀勾起唇角:“好啊。”
暴雨降下,许淮和闻雀同乘一辆车,左格被安排其他车紧紧跟在他们后面。柏油路被雨水拨打的溅出透明雨蝶,与尘土混着形成汹涌水流。
迈巴赫的升降隔板缓缓升起阻挡前后座的视线,车内香水浅淡的萦绕鼻尖,冷气开的不浓烈,但许淮还是感到不自然,他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咖啡罐贴着手臂微凉触感让他顿住,伸手接过:“谢谢。”
“淮哥好像和我生疏了很多。”闻雀无辜的看他。
其实许淮内心也有怀疑,按理来说那三个人家里各自出了事应该会拖上他们一阵,不会那么快找到闻雀家。他也能趁这个时机带着其他人逃往省外,可是看新闻唐耕雨还有余力搞事,其他两人似乎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别说唐黎津夏鸢他们此时也失去了联系。
除非有人故意搞事……
许淮按下内心的躁动和不安,他打算给孔栀打电话,也在心中暗暗下了某种决定:“等会儿回去你把我放下吧,我带夏鸢他们先到省外逃一阵子。”
闻雀轻扬唇角:“好,我和你们一起。”
“这次不带你。”
闻雀唇角的笑容僵住。
许淮难耐的抿下一口咖啡,冷意浸过喉咙滋润肺腑,他收紧呼吸:“我想给左格找个学校上,已经联系好了,这么久以来多谢你的帮忙,但是我和你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
“还是分开比较好。”
他其实会这么想很正常。论感情,闻雀肯定不比认识多年的左格、无是非他们;论爱情,他喜欢女人又不是男人,不可能和男人生活;论忠心,闻雀确实数一数二的,但是再厚的忠心也比不上变故发生。
许淮攥紧了咖啡罐,他不清楚闻雀身为唐耕雨他们的朋友,到底对这次的事情参与了多少,还是说拆开他的肺腑能挖出忠如白雪的心肝。
而且他不喜欢过所谓的上流生活,更不想融入这个圈子。
“到高速路的闸口把我放下吧,你不用和我们一起。”
闻雀低声叹气:“你又要抛下我啊……”
许淮听到这话没在意,他拿起手机就要给夏鸢打电话,手腕却被一股凉意攀附而上。
车内空气浓重地压过来,香气冷冽清淡席卷着窗户微开送入的夜风。他略微低垂眼睑,只看到闻雀俯身压过来,对方苍白冷漠的五官精致邪气,略微上扬的唇角、黑色发丝犹如一缕夜色悄然滑过脖颈。
许淮的背脊渗出细密冷汗,他伸手推开闻雀冰凉手腕,想开口让前座的司机停下却猛然顿住。
苍凉无际的夜空,凄密冷雨顺着云层缝隙倾斜而下,暴雨挂成的水幕中,迈巴赫稳稳停在闸口,明亮白炽灯光猛烈穿透把雨水照得倾斜如密布织布机,又像是锋利的木偶提线。
许淮能清晰看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