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纪北尘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见到冷忆如突然进来，顿时温润一笑，“阿如，不是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再来上班的吗？怎么......”

“北尘哥，我有事想问你。”

冷忆如抿了抿唇，直接问道：“北尘哥，你的腿是不是因为萧凌寒的缘故才断的。”

闻言，纪北尘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

“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

冷忆如点点头，“北尘哥，你不该瞒着我的。”

要是她早知道了，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早点解开心结的。

“这是我跟萧凌寒之间的恩怨。”

纪北尘淡淡开口，“阿如，你只要记得我曾说过的话，我从不曾害过你。”

相反，他还帮了她很多。

为什么要一再强调不曾害过她？

难道说，他是真的故意让她接近萧凌寒，想利用她来复仇吗？

脑海里闪过些许的画面。

冷忆如脸色微变，试探道：“北尘哥，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我接近萧凌寒，在博取他的信任后，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你再让我对他做点什么？”

当初，萧凌寒强行要她嫁给他，纪北尘就表现的很反常。

其实，他是很希望自己嫁给萧凌寒的对吗？

因为只有她嫁进了萧家，他才有机会让她帮忙对付萧凌寒。

“是，你分析的很对。”

纪北尘也不隐瞒，坦然地看向冷忆如，“阿如，实话告诉你，让你回虞城帮我的忙，目的就是让你接近萧凌寒。而如今，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

萧凌寒很宠爱她。

这就够了。

“北尘哥，你......在利用我？”

利用她接近萧凌寒，然后再对萧凌寒实行报复。

他把她当棋子了？

冷忆如的小脸渐渐变白，有些难以接受。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纪北尘看了冷忆如一眼，“阿如，我曾救过你，你说过你会报答我。我不希望你只是嘴上说说。”

她很好。

只是，她注定只能成为他的棋子。

冷忆如的小脸苍白，抿着唇道：“北尘哥，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一直瞒着我真相，对我有多残忍？如果你一早告诉我你跟萧凌寒之间的恩怨，那我也许就不会对萧凌寒......”

也许她就不会对萧凌寒动情。

他们一个两个，都只考虑自己。

明明都知道了真相，却独独把她蒙在鼓里。

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是个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她的心会痛啊？

“所以呢？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还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纪北尘看着冷忆如惨白的小脸，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飘散。

冷忆如不语，只是艰难道：“北尘哥，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和他就不能一笑抿恩怨，化干戈为玉帛吗？”

她不要做这种选择。

她只希望他们两人不要成为敌人，让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可能。这辈子，我跟他注定只能是一辈子的仇人。”

纪北尘起身，慢慢走近冷忆如。

“你看到我这条腿了吗？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我要承受这种痛苦？这一切，都是拜萧凌寒所赐！因为他的嚣张跋扈，我被赶出家门，受尽屈辱，要不是有干爹及时出手相救，如今我就沦为了人人唾弃的瘸子。阿如，如果是你，你会放下这种仇恨吗？”

悲怆的，痛苦的，仇恨的......

看着纪北尘此时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冷忆如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红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