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可没它这盐就不成。”
“最后便是放在这石槽子上晒着,来来去去没个四日功夫不成。”
他脚步一顿,仰着头看人道:“大人摸一摸,这石头可是火山石。”
四日。
裴元俭眼眸微动,如此说来,寻常大小盐槽每月可得盐约四十斤,而大一点若棋盘三五成行的大盐槽每月可得盐近三百斤,每年便是近80万担,也便是说,芜城最大的盐村,每年可得盐近600万担。
但去年呈报户部统计的产盐量仅仅有二百八十七万担,不用想也见荒谬。
饶是裴元俭早有预料,也没有想到,层层隐瞒到了户部呈上去的,会是如此天壤之别。
“大人。”引路人瞥见远处亮起的零星火光,神色突然变得惊慌,火折子都费了两次才将它吹灭,俨然无措的失了分寸。
“快跟我来。”
裴元俭眸光与薛揆对上,几乎不用言语,便前后跟了上去。
引路人脚步急促,却显然对路十分熟悉,是以纵使慌乱,也没有彻底乱了章法,不时低声提醒,很快,几人躲到了密林之中。
火光越聚越亮,像是星点渐渐燎成火海,那团光亮越来越清晰的映入眼底,却在阴沉天色下多了说不清的诡异。
越来越近,是人。
成群结队的人,脸上神情和引路人如出一辙,倦怠而麻木,宛若失了灵魂用干瘪人皮缝成的木偶,提着线一般,大人去海边挑水,幼童和老人在近处拿着水瓢不知疲倦的一瓢瓢泼在池中。
“这是在做什么?”薛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