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输。
姜回放下梨浆,站起身道:“走吧。”
绥喜疑惑:“公主?”
“我们去把这一出戏,好好唱完。”姜回道。
在盛京时她常听戏,而一出戏要想演的好,总是免不了恩怨交错,跌宕曲折,可在一切故事开始前也是活泼美好,岁月从静,如此方叫,戏有平落,才有高潮。
因而,戏既然已到了高潮,总要有人推波助澜,引得暗中人都出场才好。
从凝夏院去往春锦院,正巧经过莺姨娘的倚梅院。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喧哗。
离得近了,才听清是莺姨娘身边的丫鬟对着守门的小厮怒骂:“夫人病重,如此大事,我家姨娘怎能不去侍疾探望,你们还不赶快让开?”
“大人说了,公主既有令,让莺姨娘抄经百遍,抄不完便不准出来。”小厮道。原先他也是不敢得罪县令最宠爱的莺姨娘,但眼下,莺姨娘恐怕还不知道,府内早已不是她的天下。
现在谁人不知,夫人才是大人的心头肉。
“你!”
“罢了。”莺莺柔弱的小脸惨白,显然这些时日过的并不好。一双眼晶莹含泪,身姿单薄摇摇欲坠,好似下一刻就会在骤雨中凋零摧折。
“大人既然不想见我,何苦硬要出去惹他厌烦。”
“只是夫人重病在身。”莺莺抬起眼,哀哀婉婉道。“奴身为妾室,有过在身,上无颜侍奉大人,再不能为大人分忧,侍奉夫人身侧,便自请长跪不起,为夫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