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惊,也被她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
她恍然记起,两年前初初见到姜回时,女子唯唯诺诺的跟在姜大人身后,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但大约是不愉快的,她瞧不见姜大人的脸色,却能看见女子脸上破碎却极力强撑讨好的笑容。
那时,姜回已经沦为了满京城的笑柄,明明不过十五岁,却整日里衣着深沉,偏还满头珠钗,恍若一朝得了运的商户妇人,恨不得把家当全都穿戴出来,瞧着风光,实则上不得台面。
行事又是一副讷言寡淡、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更是招人厌弃。
纵使如此,那一张脸即便昧着心也不能说其貌丑。
可眼前的女子,却瞧不出一星半点昔日的影子。瘦的仿若枯骨覆上一层薄薄面皮,嘴唇却红如朱砂,似鬼如魅,端看一眼,就能判其命不久矣。
可诡异的是,女子的眼睛非但没有半分病气缠身的垂垂暮矣,反而锋利渗冷,比永州的飒飒初雪还要寒凉。
“干什么?”夏春拍了拍胸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心下嗤之以鼻,样貌再好又如何?做了麻雀变凤凰的勾当不还是做了妾,以至于最终沦落到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