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脖颈,恶狠狠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不,不知道。”
姜回唇色苍白,几乎与身后雪山融为一色,眼眸却乌黑,漂亮如夜空星子,此刻却盛满了恐惧,那点挣扎的力气也细弱,好似幼兽无力的呜咽。
黑衣人却没半点不忍,手中力道更大,姜回的脸都变得青紫,忽然,他身子莫名晃了晃。
下一刻,一支细长的发簪被狠狠刺进他喉咙,尖细而锋锐的力道割破他喉管,鲜惹腥气的血溅在她脸上,她却眼也不眨,一下又一下,拔除,刺进去,仿佛不知疲倦的固执着、重复同样的动作,哪怕黑衣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也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宛若杀红了眼,疯魔一般。
“难道弱者没有反抗之力,就能让你这等人践踏?”
“既然视人性命如儿戏,那就当知一报还一报。”
“有来无回。”
她在问,偏偏那双眼如同枯井一般幽深平静,右肩随着不断的挥舞伤口撕裂更深,连握着金簪的手都被磨出刺目深痕,可她却仍旧没有松开。
鲜血渐渐凝固冷却,再凿不出一点温热,连自己的动作都因麻木而变得僵涩,可她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像是感觉不到丝毫痛楚。
裴元俭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少女洁白的脸庞溅上道道血迹,生生将那份琉璃般脆弱的美硬生生割裂,额前一绺发丝在日光下被鲜血浸红,又在冰天雪地里化作冰棱,浑身上下充斥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裴元俭立在原地没有动,更没有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