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大人便将近不惑之年,脸上皱纹丛生,背也佝偻,早已是昨日黄花,而谢大人却春秋正盛。”
小侍卫还欲再说什么,脸色忽地一变,薛殷却还在怅然。
“这相貌固然重要,但年轻才是咱们男子的本钱。”
小侍卫看着裴元俭阴沉的面色,竭力替薛殷挣扎,重重咬道:“裴大人英才绝艳,远不是谢大人所能及。”
薛殷点点头,他们看自家大人自然是好,但未免是看自家人有失偏颇,小侍卫年少不懂,这做人啊,话不能说的太直,要八面玲珑,所以嘴上谦虚,语重心长的口气道:“大人虽属文官,可却是陛下的手中刀,和谢大人一文一武,各有千秋。”
转头,却看见自家大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虽未发一语,却让人寒毛倒竖。
薛殷为这个眼神辗转一夜,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敲开千金阁的门,斥半数家产买了这件箭衣放在裴元俭房门前,附上一张字条。
人靠衣装马靠鞍,凭借此衣,大人定能常青不败。
裴元俭冷冷一嗤,到最后却又鬼使神差穿上了这件箭衣。
却没想到,姜回竟然如此说。他眸色飞快划过一抹微黯,却很细微,旁人无从察觉,只看到他依旧漠然的神色。
姜回心突然疼了一下,唇抿的很紧,强装着脸扭过头,却看见薛殷灿烂的一口白牙,她脸色顿沉:“你笑什么?”
“是笑你脑子拎出来称没有蚂蚁重,就算穿一身华服,也突出的像是百里挑一。”
她说的口吐珠玑,眼神从下至上将薛殷打量,面色平静,那股不言而喻的讥讽却异常刺人。
薛殷呐呐闭上嘴,知晓姜回语气不好,却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薛衡突然道:“蚂蚁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