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曼声道。
绥喜手里拿着一把细细长长的柳枝,扫过黄纸发出簇簇声,手中银盆微晃,一滴滴水从指尖淌落。
“王管事,我听过一句话,叫子债母偿,反过来也是一样的,王婆子欠我和公主的,便先由我先收一部分。”绥喜顺着,把银盆撂在地上,王贵躺在地上手脚被牢牢捆住。
绥喜扬起柳枝沾了柚子水,然后一下下抽打在王贵身上。
一下一下,打的柳叶掉落发卷,毫不留情。
柳枝纤细,却能带起尖锐风声,打在人身上,刺人的疼。
直到打的柳枝烂掉,直不起身,绥喜才扔了,掌心一道绿色的草木深汁。
半晌。
姜回绣鞋轻挪,停在王贵眼前,好整以暇的轻轻审视他卑贱屈辱而扭曲的脸。
“怎么?以为我现在要杀你?”
王贵愤恨泣血般瞪着她,眼睛撕裂睁大到恨不得脱眶而出。
丑态毕露。
姜回微微哂笑,眼神冷漠如同俯瞰蝼蚁,“放心,今日,我不会杀你。”
世面魑魅魍魉,总喜欢披着慈悲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