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她的时候她倒是挺命硬,现在暂时不杀她了,又上赶着一个劲找死,这对父女还真是一样让人讨厌。
女佣脚步不停立马走出去,生怕这波怒意牵连到自己身上,直到出去时身后还冒着冷汗。
刚一下楼,又碰到大厅里的两个男人,她低着头问好。刚要走出去时,段九将她喊住。
“楼上怎么回事。”
段九也不是要多管闲事,只不过千里迢迢把人带回来,结果直接杀了,那么就会前功尽弃。
但他不敢阻拦老大的动作,只能先探探口风。
女佣抖着嗓子仔细回答,“老板看起来很生气,问了一下情况就让我出去了。”
听完,段九望了一眼楼上,忍不住皱眉,这女孩还真是不会看情况,一个劲找死。
此时的楼上,贺聿生大步走近她身边,而绘子始终没有回头,就那么平静地望向窗外。
“栗绘子。”
这是贺聿生第二次叫她名字,但这次女孩没有搭理他。
下午的阳光很温和,旭光洒在她的半张侧脸上,穿过卷翘的羽睫,透进那双无神的垂着的眸子中。长发被风吹起,随意地披散在肩膀前。
栗绘子抱着双腿,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就这么空洞地望着远方。
走近,贺聿生停住脚步,伸手想问问她是不是没长嘴巴。
还未触碰到她的肩膀,一缕碎发随着风动,轻轻刮到他的腕间,痒痒的。
手迟钝了一下,不过一秒,就把她的身子掰过来。
“没长嘴巴?”
话刚说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蓄满眼泪的脸,面上淌着两道泪痕。
绘子的脸本来就很白嫩,不过此刻不是透着红嫩的白嫩,而是惨白惨白的。
那双空洞的眼终于抬头看向他,擦了擦泪,绘子小声道:“对不起。”
听到这声道歉,他更加烦躁,压下怒火,他又问:“又怎么了,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还不满意是吧?”
“对不起。”绘子哽着嗓子又说。
又是对不起,这个白眼狼除了对不起就没别的话了吗?
“你要是不说,我就回去把那个废物杀了。”贺聿生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冷冷地不带一丝情绪。
“我说…”绘子擦干眼泪,眼神躲避,“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前都会有人陪我一起过。”
一句话简单明了,嫌这里冷清闹脾气。
贺聿生啧了一声,不就是个生日,他不明白有什么好哭的,也不知道栗绘藤怎么养的,活生生养出一个娇气包。
那双掰过她身体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拭眼角划出的泪,语气难得柔下。
“行了,不就是个生日,哭什么。”
话落,绘子才松懈。
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监控,连躲起来哭的权利都没有,她仿佛是一个囚犯。
她不想让这个魔鬼知道自己其实是因为想父亲想家了才难受,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不过她没撒谎,今天也确实是她的生日。
往常每年的生日,栗绘藤总是会帮她举办得很热闹,会送很多她很喜欢的礼物。
可是现在父亲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有人再那样陪她过生日了。
贺聿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她眼泪又往外冒。
“再哭就把你眼睛挖了。”
威胁的话一出,绘子立马将眼泪咽下,“对不起。”
三句话不离一个对不起,贺聿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双给她拭泪的手抽回,将她身后的窗户关上。
“还不下来等我请你是吧?”
绘子不敢说自己其实是腿麻了,想着等他走了自己再想办法下来。
贺聿生的视线扫了一眼,立马明白了,这是坐的太久了,动不了。
真麻烦。
还没反应过来的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