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情趣?”他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微微挑眉,后慵懒仰身,一只手撑着脑袋,还空闲将绘子下巴掰过对人,“跟我解释解释呗,什么叫男朋友,什么叫情趣?”

绘子简直无语,话憋在口中不知作何回答,贺聿生轻抬手刮刮她脸颊,眼神暧昧迷离,“原来你喜欢这种玩法,早说,我陪你玩。”

“我……”她噎住。

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顺着裙摆探入,绘子涨红着脸,将他手压在沙发沿上,这动作怎么瞧怎么像她压在他身上要霸王硬上弓,就见贺聿生唇角勾了勾,没反击,顺着绘子动作仰头亲上近在咫尺的脸颊。

贺聿生看着她忽然笑了。

“所以,你承认了,就是男朋友。”

绘子咬着唇角,没点头也没摇头。男人摸上她的脸,轻柔捧吻。

男朋友?也没那么糟,世俗都认为这是个合理身份,尽管他并不需要,怎么算,人都已经是他的了,不过换种角度来说,这称谓也是女人认可男人的一种方式,他得到了身体还不够,迫切想要得到认可,他想永远锁住她,哪怕用尽手段。

但现在显然有另一条路走。

贺聿生轻易挣脱,单手揽住挂在身上的细腰,另一手指抵住她唇角,眯着眼观摩。

这条路并不难,其实与他而言无论什么东西,只需要使使手段就能唾手可得,独独在这件事情上,贺聿生迟疑了,如当时所言,他做过一件错事,或许不只有一件,错了就要认并且承受后果,可你要问他后悔吗?答案是不,任何事情即便重来一遍,也会是一样的结果。

他可以甘愿承担带来的后果,换她一丝信任,也能装屈卖怜得一句问候,唯独不会承认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往事境迁,他曾在黑暗里挣扎从死人堆搏命,只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夜色漫长,孤独和寂寥作伴,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泯灭人性,大概,是从逃上东南亚的土地开始,从那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的心一点一点被吞噬,再无一丝光线照进来。

活下去很简单,像个人一样活下去却很难,一个人蜕变成没有感情的野兽时,过程一定痛苦,游走在地狱间无门,见不得一丝光亮,杀戮填不满那颗早已缺失泛黑的心肝,他从里到外腐蚀得血肉不堪。而纵然手段高明,纵然技高一筹,也难逃落局下马,这场以情为局的博弈,有人缴械投降,自愿臣服落局。

不过幸而,自此路途不再孤独,于前,已然天光大亮。

322|骂人(H)

“你在想什么。”

绘子的话将他拉回神,贺聿生微怔愣,歪歪脑袋好笑揉她脸,“你猜猜。”

这表情,无非就是在笑她,绘子没好气,垂着头语气焉焉:“我知道你在笑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很幼稚。”

“没有。”贺聿生道,“一点都不幼稚。”

居然没有冷嘲热讽,绘子抬眸,男人将她抱在腿上,双手捧起那张白净小脸,相视的瞬间,像触电般,绘子想逃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她被迫探进他眼底,有什么东西在跳,顿感燥热,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直白望她,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测。

绘子拧着眉头,看不明白。

贺聿生没有笑,连唇角都平着,神情严肃认真像要宣布什么命令。

“你……..”绘子不自在挣扎,却听见他说。

“栗绘子。”

她被喊住,轻轻嗯一声,两人对视。

“以后我们好好过,呆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不需要怕我,就像现在这样,想发脾气就发想骂就骂,胆子大一点,别像个老鼠偷偷摸摸地,我又不吃人。”

“什么….什么意思?”绘子瞳孔一震。

透过眸子,贺聿生看清自己倒影,出挑的轮廓微抬,在她唇角落下重重的一吻。

“意思就是既然是男朋友就该履行男朋友的责任,你说是不是?”

男朋友这三字越听越顺耳,他被赋予了权力,一个能认可站在她身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