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亮的鞋头,颇为满意,随手将毛巾丢给凯拉,继续徐徐道:“生气了?”
他挑了挑眉,又开始笑:“等你回来怎么算账都行,我受着。”
绘子此时只想冲到孟休把通讯器砸到他脸上,为什么他总有让人隔着千里之外都想要扇人的冲动,跟他呆久了,绘子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考虑报个拳击比赛,说不定可以搬座奖杯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回中国吗?”
“难道你没回去?”贺聿生不心虚,掏掏耳朵,“踏上一步不也是回?我没食言吧。”
好一个踏上一步,绘子简直被他歪道理气笑,果然、果然、她早就该猜到贺聿生这副嘴脸,按照他的做事秉性怎么可能真让她回来,怪不得答应爽快,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其实绘子在今早的时候就决定明天回缅甸了,但贺聿生这一出着实让她气得不轻,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她不想再受第二遍。
气氛忽然僵了,贺聿生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翘腿放下,哄她:“今天真没那个意思,那些人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你那好死”他停住,“你那爸在台湾不少仇家,就凭你叫的这几个人压根挡不住,你也不是看不见情况,我的人再晚点儿,你还能活着吗?”
“栗绘子,你要不要命?”
贺聿生说的道理绘子不是不懂,但她还是气。
“这话你自己信吗?到底什么时候你可以不再算计我,好好地相处很难吗?”
这股大小姐气上来,贺聿生挡也挡不住,骂又骂不得,“行。”他认栽,“你说的对,我的问题,等你回了缅甸,你想怎么都行,把天捅个窟窿我都帮你补上,不满意了你要杀人放火我给你递刀,够不够解气。”
“那我能一刀捅死你吗。”绘子直白。
一席话,车内众人倒吸口凉气,纷纷开窗透气避免被波及,偏而那头语气懒懒,不着调地接话:“捅,我帮你磨刀。”
“那、你、最、好、说、话、算、话。”绘子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