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贩还以为她感兴趣,笑呵呵问她是买来杀还是买来运输东西。
这里的商贩几乎都会英语,女孩基本无障碍沟通,她摇摇头,嫌弃地擦手,立马跑开。
兜兜转转,她回到工艺摊前,蹲下身,她选了个合心意的。
编织的骆驼不大,比她手心略微长点儿,绘子觉得很眼熟,像曾经自己做过的某个“草泥马”她仔仔细细辗转在手里把玩,越看越觉得像,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比她做的要精致多得多。
商贩是个女人,摆着张布蹲在地上,身边跟着小小一个的孩子,看着不过4、5岁,含着手指好奇打量她,女人愣了愣,黑压压地一群人凑在摊前,怎么看都像砸东西的,她瑟瑟地笑:“是要买东西吗?”
说着,将孩子朝自己怀里裹紧。
意识到可能有误会,绘子连忙摆手解释:“我们不是坏人,我想买这个工艺品,可以吗?”
女人松了口气,开始热情介绍:“当然没问题,这里不只有一个哦。”她在另一角被盖住的篮子内拿出一个一模一样但颜色不同的骆驼,绘子定睛,看看自己手上的又看她手上的。
一个粉色一个蓝色,正好凑对。
女人将面上的白布微微扯下些,让自己的声音能够清晰:“这两个是一起售卖的。”
扯下白布后,绘子不注意打量了眼,忽然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共性,不论男女,都有纹面或是纹身,甚至大部分人的面颊处有数条深浅不一的刀痕,并且形状各不相同,或是十字、或是平行,而面前的女人脸上则是双十字。
这或许是一种习俗,但惊讶的是,就连四五岁的小男孩都有。
犹豫了瞬,绘子没放下手,点点头将两个都买了。
女人很高兴,边打包边和她聊天,问她是哪一国人,绘子好奇地蹲下身,问小孩多大了,女人“哦”了一声,揉揉男孩的脸,笑道:“刚刚四岁,你可以叫他天仆。”
天仆是当地的语意,是当地人喜欢用的词汇名字。
绘子点点头,喊了声“天仆”,小男孩立马朝她笑,逗得人咯咯乐。
女人将东西递过:“今天乌姆杜尔曼很热闹,有好几场婚礼呢,这个点应该可以赶上祝福。”
她又说:“来乌姆杜尔曼的游客很多人都会凑热闹。”说着,指了指方向,绘子望去,果不其然,有许多人正在朝着乌姆杜尔曼宫内移动,也就是最开始绘子所见到的那座建筑。
绘子点点头接过,小声表示感谢后,脚步也朝着所指方向挪动。
口袋忽地震动,她诧异接起,脚步却没停,贺聿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吵嚷声,不悦,问她还没出市场?
绘子无语,贺聿生又她什么时候回来,女孩说等一会儿,想看婚礼。
“婚礼?”那头传来疑惑地声音:“谁的?”
“不认识,只是凑巧遇到的。”
“哦。”男人淡淡:“好看吗。”
“还没看到。”绘子加快脚步。
出了大市场没多久就是乌姆杜尔曼的婚礼举办地,这里在当地格外出名,也被誉为结婚圣地,绘子很幸运旁观其中。
电话没有挂,所以贺聿生很清晰地听见绘子那一小声地哇,这头,他一只手抬着,懒洋靠着椅背,指关节敲击桌面,凯拉站在侧面替他整理东西,会议刚结束,本来在和凯拉复盘最近几天的进度和纰漏,谈到一半的功夫,贺聿生不知收到什么信息,中途折断话,除了凯拉这里还站着两个建交项目的主负责人,他就这么直接晾着开始打电话。
钢笔在他手里转悠,男人笑得好看,声音不易察觉地低几个度。
凯拉发誓,跟了贺聿生这么久从没发现他能松散到这种程度,以至于现在莫名生出丝诡异,他何德何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老大这副不值钱的样。
贺聿生问她看到什么了。
绘子没有回答,呆呆看着远处的场景,穿过室内层层的人头,她勉强能够看清楚,婚礼是当地传统场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