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渐渐地褪去野性,拥有与自然抗衡的能力与智慧,但难驯的野性真的在进化的长河中消失了吗?我想未必。
围场的埋伏渐渐缩小,目标出现。
五只黑斑羚以及数只扭角林羚出现在埋伏圈,动物的警觉性极高,黑斑羚一边低头吃草一边谨慎观察四周,在野生猎场当然不只有食草动物,食肉动物也是极多,东非猎豹、褐鬣狗、美洲豹就是食草动物的天敌。
羚羊们踏着蹄子果腹,丝毫不觉危险悄然接近。
范围渐渐变小,猎犬瞄准时机出击,将羚羊赶到更下的包围圈内,枪的射程不算远,越近中标概率越高,贺聿生端着猎枪,微微眯眼,在羚羊一只脚踏入范围区时,毫不犹豫摁下扳机。
嘭地一声枪响,羚羊飙血立马倒地。
头枪出手,动物哀嚎,猎手们纷纷开始捕获自己的猎物。
*
绘子这边的情况算不得好,她没想到杀一只野兔这么地困难,也没想到猎枪比她想的要难以控制。猎枪不同于普通的手枪及冲锋枪,它的后坐力更甚,打了三枪,绘子整条手臂和肩膀发麻。
最可气的是,枪打出去三颗子弹,一发也没中,气得人想砸场。
同行的三个医护姐姐不是空手而归,大约都是老手,每个人猎得一只野兔,更有甚猎到4只野兔,只有绘子空军,她尴尬挠挠头请教,正巧不远处传来枪响声。
几人看过去,医护道:“看来他们要狩猎归来了。”
她说的是英语,两个人勉强沟通,绘子跟着人回营地,篝火烧得旺,就此驻扎的地方架起好几口大锅,正滚滚烧着开水,几个人将手里的野兔放下就准备处理今天要果腹的食材。
绘子不好意思空手,便问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女人们摇摇脑袋,表示绘子是贵宾,安安静静地等待就好了,到了吃饭的点就会喊她,便自顾自地开始处理野兔。
有点尴尬,什么也没帮上忙。
不过绘子晃悠的时候,一个医护告诉她,在猎场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打靶子练习的木桩,没有手感的时候可以在木桩靶上练枪,绘子点点头,暗暗发誓,练完这几把一定要抓一只野兔回来,一雪前耻,免得有人回来要笑她。
还没走出几步呢,绘子心里正盘算着一会要怎么打猎,一道声音自后喊住她。
“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绘子回神,被吓一大跳。
她扭过脑袋,是狩猎的大部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