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是镇定自若,他扯了唇角凑近,两人近得不到分米之差。
他说:“你对他来说,很重要呢。”
女人,有时候是消遣取乐必不可少的调剂品,而有的时候也可以是颗打进心脏,一击毙命的子弹。死在情人床上的枭雄比比皆是,其中不乏叫得上号的大人物,在外只手遮天,最后窝囊死在温柔刀下,中国的古话红颜祸水就是这么个祸水法,泽维尔觉得Samael迟早有一天也会是这么个结果。
然越重要的东西越是容易掐拿把柄,如果事事都被弱点牵绊,这条通天路也注定走不长。
说起来,还挺期待。
他挑了挑眉。
“你觉得是就是吧。”绘子不想跟他争论,也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一句话堵住。
重要吗?绘子想也不敢想这个词,什么样才算重要,舍身扑向她挡住那颗炮弹的时候算不算重要?替她摁下炸弹拆除的时候算不算重要?一想到这,眼前再次漂浮出先前的种种,最后,坠海的窒息恐惧感仿若再次将她裹挟。
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女孩垂着脑袋,眼眶竟不知何时泛红,眼泪蓄着不敢掉下,大约是怕自己没办法走出去了,又或者是泽维尔的话惹得人不快,绘子此刻情绪失控,鼻息重到几近沙哑。
这就哭了?泽维尔不敢相信,探过脸看她。
“你哭什么?”
他挺冤枉,一没虐待二没大声,好吃好喝饭菜都有,说两句话能哭成这样?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可半点没落在她身上,越哭泽维尔越烦。
知道是养女人,不知道还以为Samael养了个祖宗。
“带走带走。”泽维尔挥手让人把绘子弄下去,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再哭下去他脑子都得炸。
绘子吸吸鼻子,轻“哦”出声,下去就下去,正和她意。
*
萨那。
病床上,麻醉退去,贺聿生已经醒了好一会,跟挲叶、亥亚两人交汇完情况后,独留下段九继续交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