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捏着鼻尖，挥了挥空气，举枪朝前走。

烟雾散去，危险自身后悄然接近。

往前的步子迈出没两步，前面人脖颈猛地被股大力勒住向后拖拽，泽维尔反应过来，抬手想扯人，贺聿生死死箍住他脑袋，拖到角落掰过往坚硬的墙壁一下又一下撞去。

不出几下，泽维尔满头是血，连意识都逐渐模糊。

贺聿生撒手，扔垃圾似的把人摔在地上，漆黑的眸冷睨他。泽维尔咳出好几口血，手撑着地面想爬起身去捡甩出去的枪，还没摸到边就被面前人踩住手掌狠狠摁在地上碾磨。

他痛呼一声，扯住男人裤脚，贺聿生松脚，下一瞬直接踩在他中枪的胸口处。血跟流不尽似的染红地面，泽维尔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软下。

枪口摁在他脑门，扳机压下的瞬间，泽维尔身上通讯器传来声音：“一、二楼搜查完毕，未发现目标，现在我们正往三楼接近。”

贺聿生一顿，停了手，泽维尔缓过气来，正看向他，语气嘲讽：“怎么了，直接杀了我啊，杀了我那个女孩会死的更难看。”

他笑得猖狂，混血的俊脸上满是扭曲：“你拿我威胁可没用，命令早就下了，我看那美人得下地狱陪我了。”

贺聿生冷笑着，“你大可试试，反正会有一大群人一起死，我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天空此刻又是轰隆的响动传来，美军的轰炸机自领空区域再次盘旋，与刚才不同的是，现在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指令，收了钱，自然要办事，等到地面讯号出来，炮弹会直接落下。

贺聿生这大笔美金出去，花得还是不亏。

他望了眼天空，提醒泽维尔：“不如猜猜有几颗炮弹会砸下来？”

泽维尔冷哼一声，不屑回他。

贺聿生又继续：“送佛送到西。”

说着，他单手扯起泽维尔，往破开的楼道大口走去，把他整个身子悬挂在外头，继续说：“我看你那些工厂和钱也别要了，留来做慈善多好。”说到这里，贺聿生“哦”了一声，想到什么，嘲笑他：“捐的可能性不大，你还有个哥哥吧？等你死了，你拼命打下的东西会全部进他口袋。”

“而你”贺聿生拿军刀划着他脸，轻蔑调侃：“一个彻头彻尾替他人做嫁衣的可怜虫，一无是处，哪里都比不过他，到死还要做贡献，可真是感人的兄弟情啊。”

话落下，泽维尔怒意翻倍，贺聿生说的话是最戳痛处也是他最恨的，他用力推开刀口，朝男人咆哮：“别跟我提他。”

当初在泽维尔就是因为被家族剔除才选择独自一人进入哥萨，他受不了自己分明优秀却处处被碾压，凭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打出来的，要是让蒙西这个混账抢去，就算死了进地狱了也要爬上来先弄死他。

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贺聿生是故意说出刺激的话，这种情况下，泽维尔脑子不清醒，想事情不透彻，人一旦失控混乱，那么思绪就会被牵引，比如现在，刚刚还在拼死的泽维尔不再犟下去，开始退步谈条件。

“我要你撤出中东战线的销路，不再干涉，剩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行。”贺聿生爽快答应。

窗外直升机慢慢上升，大约是察觉到动静，正一个个窗口探视着目标，方才短暂的休战再次爆发冲突。

外面是火炮连天，里面氛围也是焦灼。

应泽维尔的要求，两通电话打来，贺聿生摁下免提，声音让周遭都能听清个遍，那边汇报着最新情况：“放心，目前我们已经进入边境地区苏梅州，拿下控制了近雷热夫卡村的胜利，推进任务一切顺利。”

泽维尔蓦地变脸，雷热夫卡村位于乌克兰，也是他军工厂驻基地，而来这通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同俄罗斯宣誓入兵乌克兰的车臣共和武装副首领卡姆·罗夫。

他颇为意外，车臣武装一直是块想啃下来的硬骨头，但奈何这群人太轴，泽维尔一直没能谈拢，他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