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边语气冷淡,简短一句。
“我知道。”绘子淡淡回他。
“明天凯拉会送你回曼德勒,翁邪出面接应,这段时间你哪里都别去,就呆在曼德勒,听到没有。”
曼德勒?绘子想了想,曼德勒她是去过的,从刚才的情况来看,一定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急事才会突然做这个决定。
思忖过后,绘子猜应该是他的生意出了问题,回去也好,不用被牵连。
“那你不回来吧?”
啧,这是什么话?沉默半秒,这边忽地轻笑,电话磁音此刻挑高了声线,字句都格外清晰。
“你这是在担心我?”
“…….”绘子看了眼凯拉,男人正好也在瞧她,似乎同样在等她的话。
人不回答,贺聿生扯开一旁软垫上的布,起身掐掉烟,催促着:“手机坏了还是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Juris闻言,倒酒的手一顿,疑惑看向他,中文他倒是懂一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理解错了意思,这语气莫不是在教训情人?
如果是,那未免有些太上心了。
他搁下瓶子,听贺聿生说了什么,语气不耐烦到极点,不知道还以为在谈大生意,难得见他这副模样,Juris眯眼想起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儿。
是她?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啪地一声,Juris想得出神,被吓了一大跳,玻璃柜的敲击声同子弹无异,他下意识反应过来,差点拔枪。
始作俑者面色难看,扯了扯领口沉沉坐回位置上,眉眼满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刚才空气良久静滞,最后以绘子敷衍轻嗯一句,结束话题,还想再说什么,女孩已经摁断屏幕。
瞥了眼再无声响的屏幕,贺聿生蹙眉,烦躁将手机推远,Juris见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也不敢上去多问,然这声响吸引了守在门外的段九。
“老大。”
他瞧着室内并无异样的情况,又看向大剌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拧眉顿住,Juris挥挥手示意没事让他出去,确认了几次后,段九才关门离开。
不到半小时,一切安排就绪。
通讯切断,飞往也门的专机上,Juris大概对了流程,确保每一处港口畅通无阻才泄下一口气。
几个小时前那通电话真是把他吓得不轻,泽维尔这几天回了趟阿富汗,塔利班又与约旦、黎巴嫩几个国家暗中谈话,不是开玩笑,Juris总觉得要出事,泽维尔是知道贺聿生来了中东抢生意,来示威了。
机舱内,Juris推了口酒,侧头看了眼闭眼休息的男人,“贺,泽维尔那边你想好怎么应对没有?这次他跑回来摆明了是要干大事啊。”
男人没睁眼,淡淡嗯了声,“这不是还没来,你怕什么。”
“我这不是也担心货出问题嘛,现在你和我都是捆绑在一起,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命可就一条啊,有钱赚了没命花多亏。”Juris说,“泽维尔这个人我也打交道这么久,他要是不满意,全都要掀桌子,这次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
”出了事,第一个先清我的工厂和货,你担心个屁。”贺聿生看都懒得看他,腿一抬,端着酒杯抿,一副纨绔样。
这话倒也是,但Juris见他云淡风轻,也不知道是早有所打算不担心,还是太过狂妄自大,总之接下来的话也不合适再说下去了,贺聿生现在心情不佳,他看得出来。
Juris不说,贺聿生当然也清楚泽维尔要做什么,说到底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友,没人比他更了解泽维尔的作风,这趟直飞也门也是为了重新筹划押送,否则这趟货是肯定会出意外的。
舱门敲动,空乘端了新果盘和酒桶进来,女人低着头,弯腰收拾桌面,包臀裙下的风景若影若现,Juris眯眼,手上动作不老实起来,往女人腿上摸去。
女人吓得一个手抖,酒水撒了一地,身子勉强保持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