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瓣微动,她终于说话:“你是谁?”
绘子面色发烫,脑袋宕机般一动也不敢动,磕巴回她:“我叫栗绘子…”
“救我。”
面前人身姿轻飘,薄纱下细嫩柳腰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令人浮想联翩,她微微侧脑袋,手上的铁链发出响动,“救我出去。”
绘子就像失了智,步步朝她靠近,她听见她的哭声,看见那双媚眼滑下泪珠,心里莫名揪起一阵疼,女孩不受控往她方向而去,步子还没迈近,手上忽地一热,绘子彻底回神。
“抱歉,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思绪回笼,她诧异地看向女人,又转头看向扯住她手的魏知珩,他的面色冷得吓人,且语气不善。
直觉告诉她,魏知珩很危险。
绘子吓得后退,急忙要挣脱,可抓住她的那双手勒得越来越紧,挣扎间,她看见了魏知珩眼底的杀意,那句救命想喊却喊不出,这个地方像个魔窟,她手无寸铁,有一瞬间,绘子甚至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你….放手。”她拼命挣扎。
魏知珩没松手,反而走近,皮笑肉不笑地,彻底撕破往日温润贵公子的形象,如同病态的魔鬼一般瘆人。
“救命!”绘子终于喊出喉咙,朝门外跑去。
这次她成功挣脱,踉跄冲出去,临到门边,绘子撞进个熟悉的怀抱,那股淡烟草的沐浴香入鼻,她稍显安心下来,眼睛控制不住沽出阵阵热泪。
女孩埋在他胸膛,身子一抖一抖地像受了什么惊吓,男人圈着她,低头亲她发顶,柔声问:“怎么回事儿?”
问完,看向门口的保镖又看向房间内的两人,瞧见被锁住的女人时,他眯了眼,玩得真他妈变态。
不过他没兴趣关心这,不到两秒,贺聿生看明白个意思,眼神在流转到绘子手上的红痕时彻底不淡定了,直问:“发生什么了?”
他虽问绘子,眼神却一直停在魏知珩身上,那双漆黑眸色泛着杀意,很明显今天有大事要发生。
绘子缓了缓气,擦掉眼泪,不好意思从他怀里挣脱,“我….我刚才走近这个房间,被吓到了”她尽量平复语气,埋头一指魏知珩,“他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走。”
话落,空气陷入死寂,魏知珩抿抿唇,想说话又收了回去。
“魏主席说的就是这么个安全法?”贺聿生笑得危险,“我的人受了委屈,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话里透着浓浓的杀意,魏知珩知道他的秉性,要是今天这事情没了结,他不会罢休。
眼见不对劲,赋生利落拔枪对准他,门口驻守和保镖皆拔枪对峙,场面一度难看。也就是这个动作刺激了贺聿生,他笑着,把怀里的人拥住,对魏知珩字句落下:“这么玩是吧?”
话说完,他抬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赋生手里的枪被夺过,反摁在他脑袋上。
“贺聿生!”魏知珩终于出声,“非要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吗?”
“我也不想”贺聿生抖肩,“可总有人上赶着找死,我能怎么办?”
上一秒还在笑嘻,下一秒男人变了脸色。
“没个交代,谁都别想走出去。”他阴测测一句,“试试。”
绘子惊住,她有点后悔了,本来只想挑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给贺聿生添堵,可她没想到,他居然要鱼死网破,说到底这还是别人的地盘,绘子不想跟他一起死。
“我….我没事了。”她轻摇男人衣角。
但现在似乎有些晚了,贺聿生最忌讳别人沾染他的东西,魏知珩很清楚这点,他有些头疼,孟邦现在求稳,因为一个女孩让孟邦跟佤帮开战不太值当。
“这事情是我办的不妥”魏知珩懂进退,朝绘子道:“抱歉。”
赋生不满,“珩哥!”他很看不惯贺聿生的作态,到了别人的地盘还能狂成这样,到底今天是有人要死的,不如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贺聿生冷笑一声,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