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提楼梯口的事。
绘子慢慢走到抽屉边蹲下身子选药,最后挑了两种后才走到他身边,从头到尾的动作男人都直勾盯着,女孩竭力保持平静不露端倪,半跪在床边替他包扎伤口。
精壮的后背上有些血肉模糊,上面甚至还残留着几片铁渣,绘子抖了下手,将血迹擦除后轻柔将消毒棉球摁着擦拭,她垂眸小声:“有点疼,你要忍一下。”
她的包扎技术不太好,粗略处理好后背的伤后劝他;“还是应该尽快找一个医生来处理吧,我的手法不太正规。”
好几次,绘子将药水涂抹包扎时没轻没重地,直到听到男人细微的闷哼声才放缓动作,她还以为这魔鬼不怕疼的。
“不用,你来就行。”
绘子叹了口气,说“行”贺聿生坐在床沿边腿大剌剌岔开,手搭在双腿两侧,微勾着身子,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我要给你包扎肩膀了。”绘子柔声道。
闻声,贺聿生才抬头看她,漆黑的眉眼直扎人心腹,女孩心虚地后撤一步,还没成功就被一把扯回。
“躲什么”他说。
绘子摇摇头,跪蹲在他两腿之间,微仰着脑袋轻轻替他消毒包扎,这个角度和姿势就像贺聿生拥着她,而女孩认真细微地动作是毫不掩饰地关心。
本应该是如此温馨甜蜜的场景,却是各怀心事,贺聿生只觉讽刺。
男人身上的枪伤还没好,结了些痂,脖颈处才愈合的刀痕现在也撕裂了,甚至比上一次更严重,浑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地上止血的纱布丢了一条又一条才勉强压住腥气。
前面的伤比后背好很多,所以包扎起来也快,绘子刚弄完准备起身时,那双灼热的大手将她欲收回手的动作摁住,她愕住,仰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贺聿生没笑,也没调侃嘲讽,就这么认真仔细扫视她脸庞的每一处,像要寻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