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装袭击,甚至住处也受到恐怖爆炸,发动边境袭击那批人皆身着南边克钦军服,为此三国清扫的兵源火力也被分了一半走,直盯打击克钦邦。

这步棋他在复制陆熠,以无名之师,行不义之事。

“你这么把路走死,就不怕我算账?”

如此开门见山的话倒是让贺聿生觉得莫名好笑,“都到这份上了谁也别他妈装白脸,你有这功夫继续算计我不如想想怎么料理接下来的烂账。”

“擅自作主出兵违抗军令,还牺牲了那么多兵力,啧啧”他笑,“撤职令很快就会下来,军事法庭上我就不送祝贺了。”

陆熠扶额,平下怒意。他是没想到贺聿生能做个局中局,在眼皮子底下将人框入其中,这场备战派兵为的是骗过众人视线,让人误以为他要起兵对抗政府军,可贺聿生留了后手,在赛卡那里弄到了保释令和缅甸政府签下停火协议,彻底将自己摘除反动势力的名头,又借大其力的特赦区压制清扫行动的出兵,毕竟在特赦区上没人会大张旗鼓地搞大规模战争。

现在三国撤军,退出围佤联军的清扫行动,转而对无妄之灾的克钦发动打压,贺聿生一招移花接木视线转移玩得滴水不漏。

不过这场棋,他虽然没赢,但贺聿生也好不到哪去,兵力损失惨重是实打实的。

“放了陈醉。”

一句简短的话,挑明来电的目的,贺聿生冷笑:“人肯定是会还你,是死是活的就不好说了。”

电话音里迟迟未出声,良久过后,陆熠开口:“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人我带走,在降职令下来之前,我会把大其力沿边境驻军撤下签和平令,清扫行动不会再波及佤帮和掸邦,怎么样,够诚意吗?”

“我怎么信你,万一再来个绑架劫持的,怎么算?”

贺聿生可不信他能咽下这口气。

听他嘲讽的语气,陆熠也清楚他已经把事情翻出,既如此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信与不信在你,一个副官而已,你要杀就杀,我话也就到这。”

嘭地一声电话决绝挂断,贺聿生清楚,身为利益至上的权力者,陆熠能做的最大退步就是这样,即便是左膀右臂的副手砍掉,再往下谈条件是没可能的。

看不出来,陆熠这种人居然还挺在乎自己的部下。

他蹲下身拿手机用力拍陈醉的脸,嘲谑,“也是,三虎上将要是少一个多亏损。”

陈醉俨然成了个血人,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休克了,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唯有胸膛还在起伏的气息证明人活着。

外头泰国军方的直机已经降落,贺聿生下了令,所以一路进门时没受到阻拦,人安全抬走。

待人走后,翁邪看向他:“老大,身上的伤先包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