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血迹:“不用管我,直接击毙。”
凯拉虽然没中枪,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要应付陈醉的暗算,还要防那些士兵的子弹,客厅人挤人本就不宽敞,就算躲在掩体下也不可避免地被枪口擦伤,他擦掉脑袋上的血骂了声。
“他妈的这群人,再不来真要死在这里了。”
“再上前一步,枪口可不长眼。”贺聿生说。
门口的纵队长一时间失了思绪,抬手让人收枪。陈醉虽然是半道上加进来的指挥,但归根结底还是上级,倘若在收到撤退令的情况下还能牺牲这么多人,甚至死一个级别不低的将领,谁都没办法交差。
犹豫片刻他决定直接跟上面人通讯汇报,却不曾想,动作还没完陈醉先喊了停,“不需要打报告,直接击毙,听不懂吗?”
领队愣住,他们这已经算得上是违反军令,且他的直系上属并不是陈醉,对于这个命令他需要斟酌。仅仅犹豫的几秒,场面上的局势再次翻转。
外面响起绵延不绝的巨大枪炮声,以及螺旋桨的轰鸣。有了空中增援的制空权,院落外没有掩体的兵员全都成了活靶子,短短一分钟,满院可谓尸山血海。
连空气都飘着浓浓的恶臭血腥味。
别墅门口的纵队员反应过来不对劲,立马各自掩体,然而枪抵不过炮,佤联军兵源越围越多,五六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调出那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黑遭几百人,武装机调动五六架,将整个半山腰占领。
凯拉眯眼往上看,终于是从被敲烂的窗户外窥见直升机舱门外抬枪的人,恩蒙穿着陆战服戴着降噪机,闭一只眼瞄准地上的目标,配合武直机的下挂榴弹一枪又一枪扫荡。
外头解决的差不多了,所有火力掩护覆盖人,几架直升机索道攀下地面,一排人从半空滑索道迅速降落陆地。
恩蒙和翁邪两人打配合,单手举枪滑下索道后,进行精准打击扫荡。
屋内陈醉察觉形势不对,后肘一撑,将脑袋处的枪口偏开,嘭地一声响,子弹歪了,从他脸颊处划过,血立马涌出染红了那张白脸。
“你他妈挺有种。”
贺聿生骂了声,猛地扯住陈醉的头发往一旁掩体的梨木柜上撞,撞得他发蒙瘫倒在地上,模糊不清的状态下还想去捡地上的枪,只是没摸到边又被一脚踹开。
不过他还是抓到了枪,攥住扳机的指骨泛白,陈醉甩了甩脑袋从地上爬起,眼前是三个重影。贺聿生见他那副要死不死的样,嫌弃皱眉,又狠狠踹了一脚。
看着地上犹如可怜蝼蚁般的陈醉,他蹲下身,拍了拍那张被血染透的脸,还好心帮他扶上眼镜。
“你说说,不听好人言的结果多惨”贺聿生摇头啧啧两声,往他军装上擦去手上血迹,又站起身猛踹两脚,“你杀了我那么多人,我讨个债不过分吧?”
陈醉痛得失语,军装上满是血污,他手撑地强站起身,还没扶稳又是一脚猛踹腹部。
凯拉嘶了声,忍不住捂着腹部揉了揉,就老大这牛劲,再看那小白脸的弱样,不死也要半残。不过他还是挺意外的,贺聿生踹了那么多脚这家伙还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