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爬上来的,现在要做割袍断义的事情有些晚,只要有利益驱使的一天,赛卡都得为人制肘,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会除掉,但今天绝不是个好时机。
“贺先生言重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难办,也得办呢。”
到底算混了这么多年出头的人精,懂见好就收,贺聿生扯了张纸,擦去台面的水渍,轻扯唇却没说话。
赛卡皱了皱眉头,以为是他怕隔墙有耳,便挪步上前凑近听,谁知他依旧没说话,只笑,而后手指沾着刚冷却的茶水,在擦干净的台面上一笔一画落下一字。
字写完,赛卡顿住,惊鄂看他,“陆熠?”
贺聿生笑而不语,他眉头拧得更厉害了,“陆熠现在不是个能牵动的人物,他本来在军政府里就已经一人之下,如今又将手伸进内阁夺权,想军政两抓,我这头不好直接出手干预。”
当初他能选举上位,夺得军区250全票数,多少也受了陆熠关照,虽说现在他算一患,可扎根在军政两界的势力也是实打实的,他虽为总理职位,却也是处处受制于人,首先无操控军队实权便吃了一大亏。
泰国政权已经不再是当初能一手遮天的存在,军政各治几乎谁也不服谁,为此也闹出过不少的争议事件,陆熠此举明显是想要将两派系都捏在手里,单从野心看,他想爬的位置,或许远不止于此。
贺聿生当然明白他担忧的事情,也没强为难人,“我又没说让你直接拉他下马,急什么。”
赛卡松了口气,却也只松一口气而已,心仍吊着半挂,手里的杯盏搁下,他没了喝茶的心思,只想赶紧处理完事情走人。
瞧他肉眼可见的焦急,贺聿生也不再跟他卖关子,扬眉,给他递了个眼神,赛卡了然,走近,只短短两句话,便让人失了神色。
“要是这都办不了,你这位置也别坐了。”贺聿生冷笑。
赛卡轻叹口气,不好再推辞,“可以办,但事情要出在特赦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当然”男人淡淡,“这种事情不用你多说。”
答应完,赛卡还是不大放心,千叮咛万嘱咐又道:“这事情,你别闹得太难看,只要不出兵,在特赦区谁也动不了你”说着,他语气加重警告,“现在不是泰国裁决,后面还有老挝缅甸,虽说以泰国为主力,但是闹大了我想压也没办法给你压下去。”
提点完,贺聿生已经听得不耐烦,推了推他身体,“你这是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赛卡说,“是必须要提醒你,等这一轮清扫风头过了,你只要不跑来泰国杀人放火,在金三角做什么都没人管,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多少还是要收敛,别闹事。”
“得”男人起身,拍了拍他西装领子上的褶皱,笑得浅意却威胁,附在耳边一句,“就算在泰国杀人放火,这不是还有你顶着嘛,你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好总理,可不得做好保护伞。”
话说完,赛卡脸蓦地白下,扭头看他,最后抿唇什么都没说。
权利这种东西,被什么扶持就会被什么牵绊,利益是条轮回圈,也是座披着光鲜外皮的斗兽场,将所有想向上攀爬的人都困住,演绎着互相残杀、无所不利用,扯下人性最后一丝遮羞布,贪念欲望皆显露无形。
他做了那个爬上顶的人,自然也要承受这把双刃剑带来的痛击。
贺聿生直腰,手插兜心情大好地缓步往外走,走至卷珠帘前,抬手轻撩珠台,搁下的帘子碰撞出好听的旋音,临到门前看了眼兜里毫无反应的手机,又看折身看向赛卡。
桌台上的人也恰好回身,二人视线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