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他举枪,手扬起又落下,意为排阵武装渡河。
所有人重装卸下,将领子翻转扎紧,端枪而立,下水的动作很轻,除了踏足水面的微微浪花,此外并无其他响动。
水漫过后腰再掩盖住全身,浩荡的一行黑影彻底消失隐入水面中。
以贺聿生为先锋,中守、后尾以勾型分队排布,每间隔两分钟便借力浮出水面换氧气,而后再次浮潜,每行5米便保持间隔距离。
夜间视力不良,守一的一队随时跟先锋保持联络,观察透空方位物,给潜水泅渡的人判断登陆点。
防水耳麦中,贺聿生清晰听见着陆点的讯息,在往南偏差半米的距离踏入浅滩点。
茫茫月色打落,河面无风,却平白无奇泛起涟漪,看似不太平静的水面下,慢慢冒出许多黑点,而后那黑点放大轻声朝岸边逼近。
水滴自丛战服中滴落,发出细密的声音,虫鸣叫嚷声掩盖了脚步音,门口的守卫还浑然不觉,走到河边解了裤子想要方便,那玩意掏出还没疏解,噗呲一声
肉和筋骨被切断的声音传来,他甚至还没来的反应,瞪大着双眼整个脑袋被割去一半,还剩条皮肉粘连着,身子直直栽倒在河中。
重物落水声引起了同伴的注意,那人喊了几声没见到人,想走过去看。还是同样的位置和手法,这次男人自身后被捂住嘴巴,军刀狠狠扎穿他的喉咙,用力隔断声带,皮骨声音咯吱作响,整个脖子与脑袋分家。
枪掉落在地的声音很响,血溅了一身,贺聿生嫌弃地将脑袋踢球似的一脚踢进河中,随后将刀往尸体上抹净血,端枪往房子内走。
脑袋掉落水中的扑通声彻底惊扰了房子内的人,两人毒枭军端枪走出门外,朝刚刚几人消失的方向喊了声,见没得到回应,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直觉不对劲,立马警惕起来,招呼屋内人手查看情况。
七八人举枪从门内走出,还没踏下木屋的阶梯就被早已经埋伏在梯口死角处以及门侧的人手袭击,依旧是封声杀人的手法,喉咙声带被军刀挑断,或是整个脑袋被切除,整齐扔到楼梯下。
外头清脆的咔哒声,枪皆数装上消音管,抬手轻微嘭的一声,屋内的灯被打爆,子弹无声,只窥得见枪口处的火花不停往外冒,空弹夹不停掉落,血腥喷溅在木墙上,隔着面罩都能嗅见味道浓重极了。
残余的毒枭军连喊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便在睡梦中一命呜呼。
无声歼灭目标后,随断后守也成功渡河,人手留下一小批自山脚接应。
众人将尸体上的衣服扒下换上,伪装成驻守的毒枭军,队伍重新整合规划,以荫蔽、肃静之势继续往山腰处进发。
182|摸入
3点整,距离6点还有3小时,天边已经有些浮云飘出。
皎洁的月色恰好照亮山路,崎岖不平的小道被军靴踩出一个个泥泞深坑。
不到20分钟,突袭的队伍就摸到了山腰处。
100米外,半山腰落了块大平地跑道,上头停了2架直升机,往侧翼看,直升机旁有座两层楼高的木楼,是十几年前的毒枭武装盘踞在莱魂山时建下的,日子有了些年头。
骄奢了半生,跑来这种烂山窝,也得亏敏素昂住得惯,贺聿生冷笑。
不过到这,男人蹙眉,这老东西住得惯某个娇气包可不一定,莱魂山处于半原始山脉,毒虫多潮气重,极其容易受伤。想着,贺聿生踹了脚身侧的人。
那人愣了一秒,回身看去,就见他扬手挥动手势,握拳、轻摇竖指命令人手行动。
随着手臂抬起又挥落,众人整装,按照命令行动。
三五的狙击手作好掩体,在树干处潜伏掩护,贺聿生领队趁夜色往亮着光的屋子靠近。
屋外的守军肩膀跨满子弹,看见朝这头突然冒出靠近的几个人立马举枪警戒。
“你们是什么人?”毒枭军操着缅语厉声问。
一听动静,驻守军几乎倾巢出动,几十杆枪举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