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门前,他顿了一下,抬手敲门,直到里面人说了声“进”他才推门进入。
“老大。”
沙发上的人嗯了声,声音有些倦,听得出是在沙发上眯了会眼刚醒。
翁邪抬腿往里走,看见桌上的酒瓶和烟灰缸里的烟蒂,猜出他现在应该心情不太好,为了避免触霉头翁邪说话都带着分寸。
不用多问,他开始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老大,木姐南坎地区最近的那支班瑟民兵武装跟敏素昂达成了协议,准备协同与德昂军抗衡,两边交战了几次都没落个好,不过现在1027军事清扫德昂背地又多了个果敢同盟军,要不了一个星期就会被拿下据点。”
他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贺聿生捏着眉心醒神,顺手抄起桌上的白兰地灌了口,酒杯见底才被撂下。
这会儿他刚缓过劲,还带着丝起床气,鼻音有些浓重。听完翁邪的汇报,转手从桌面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咔哒的火机声响动,一簇火焰燃起,烟圈吐了两遭他才夹着烟回,“南坎不用管,只要不打到边界线来任他们自生自灭。”
“可是……”
翁邪的欲言又止惹得贺聿生很是不快,他抬头睨了眼人,“有话就说。”
顿了顿,男人道,“先前咱们跟敏素昂许诺的会协助他出动佤联军,现在贸然撤出恐怕他会有不满。”
“一个丧家之犬你还怕他不满?”贺聿生轻蔑的笑出声,夹烟的手轻抖掉灰段,“做做表面功夫罢了,难不成你还真就要替他卖命?”
翁邪愣了下,一开始收到贺聿生命令时,他就有所疑惑,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老大最痛恨这种毒瘤,怎么可能还会要协助敏素昂抗衡政府军呢?不过老大的命令他从不质疑,怎么吩咐就怎么做。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当阳、万海附近部署兵力,准备随时随地的与摸上来的军队作战。
他直言:“那您的意思是…”短促地停顿,他换了个合适的表达,“是想故意把敏素昂附近的势力树立起要与政府军抗争的假象,好吸引注意力,让政府军注意好借手铲除是吗?”
“对了一半”贺聿生抬抬下巴,让他坐下,“德昂现在想自立邦龙解放阵线,首当其中的就要表衷心,走狗当的太顺溜了,不给他找点事情不太礼貌。”
1027活动现在有果敢加持,德昂算得上顺风顺水,要是没别的事情还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就德昂那两杆烂枪建立一个邦对他产生不了多大的威胁,可惜贺聿生这人轴,特记仇。上次搞他矿山的袭击事件还历历在目,老朋友相见,不拉一把下水怎么行?
翁邪就近坐在他对面,听完他的话瞬间也想明白了关节,除去对敏素昂的引火,还有一个点是想牵制消耗德昂军,这两个属于狗咬狗,哪一个输赢都不重要,最好是能两败俱伤,而贺聿生更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好看戏。
翁邪猜的没错,贺聿生确实也是这么想的,敏素昂要是连这被一锅端了正好给他省事,德昂败退能报矿山的仇还能牵制他立邦的念头,说不准能趁乱打几杆黑枪,反正事情闹的越乱,他越高兴。
“老大,现在万海、当阳的人手还要继续驻守吗?”
“继续守着,现在局势还在激荡,果敢跟新孟邦都加入了,看好时机说不准我们还能撕下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