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子指着门口赶人,“我不需要,麻烦你离开。”
男人眉心一跳耍起无赖,“哎,小豆丁你别这么无情嘛”他双手合十可怜巴巴恳求,“要是老大发现我玩忽职守,他会杀了我的,你也不想世界上从此上少一个幽默风趣的帅哥吧。”
几近一米九身高的男人,此刻正俯身哀求着,面色好不可怜,仿佛他真下一秒就要被拉出去枪毙了似的。
绘子只觉无语,果然手下随主人,一样的癞皮狗。
她转身就走没再搭理,凯拉见她没驱逐的意思,便跟大摇大摆跟在身后进了庭院。
两人慢慢走到庭院中央,两边的保镖见状立马迎上来。庭院里已经收拾干净,看不出半点打斗的痕迹,只是刮起风还是会嗅到股淡淡的腥气,绘子没顾及涌上来的人,她慢慢走到正中央摆着遗像的台子前,安静看向那张方正的黑白照片。
上面的人身着黑色西装,眼皮抬着,微微露出笑容显出几分慈祥的作态,眼神就这么沉着地望着绘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同她说话。
一切,是那么不真实。她多么希望只是一场梦,是一场睡了很久醒过来就能一切如初的梦。
可风刮得她的脸好疼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发生了什么,督促着她早点接受,又攥住她想要逃离的心思彻底拉回现实。
悲伤不过几秒,她收起情绪,立马转头问。
“支援过去的人手怎么样了?”
两个保镖面色为难,谁也不敢开这个口,最后还是门口涌入的人手汇报;“对不起到小姐。”
喘息两口,门外人才吐出:“我们赶到的时候车子爆炸…..场上的人都死了。”
话说完,绘子差点一头栽倒,整张脸唰地失去血色,她扶住桌台强撑着身体站直问,“你再说一遍?”
“抱歉大小姐!”
女孩颤抖着,伸手将左手边的东西全数扫落发泄情绪。发泄完,她呆滞瘫软在地上,“去,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好生安葬。”
瞧着情绪崩溃的人凯拉顺势想扶起,却被一把推开。
其他保镖看着她身后高大的男人有些疑惑,这副面孔在组内可没见过,联想到早上的袭击他们警惕拔枪。
凯拉扭过头看穿动作,伸出手阻止,“干什么,没看到我是小豆丁的保镖?”
绘子对面前的一切置若罔闻,她赶走了所有人,独自在正庭院呆了一会便折身回房间,而后一整天都没踏出房门一步。
直到深夜垂暮,凯拉守在门前连连打哈切都没见到人出来,他敲了好几次房门想送东西进去,奈何房门反锁里面的女孩压根不理他。
夜越来越深,凯拉探着脑袋想听听动静,他担心这小豆丁会寻死,这要是死了麻烦可就大了。可听了半天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他准备破门而入时,身后响起冷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凯拉心里一凉,硬着头皮回身,心虚收回手,嘿嘿笑了两声,“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看里面没动静,正想敲门问问呢。”
怎么早不遇上晚不遇上偏偏这时候碰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运气没谁了,回回干些什么坏事都他妈得被老大抓包。
贺聿生皮笑肉不笑地看他,手里的玩意儿对准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男人倒吸口凉气,以最快的速度保命奔袭。
人远去后,枪收回,他用力撬开房门走进,周遭一片黑暗,女孩并没有开灯,沿着墙壁摸索,咔哒一声,灯被打开,室内瞬间明亮起来。
亮起来的瞬间,也让贺聿生能看清屋内的状况,整间房空荡地能听见回音,桌上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白开水。他视线扫过床上,上面没有躺过的痕迹,他又打开衣柜将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见到一丝踪影。
气氛骤然阴沉下,他看了眼表盘,现在是晚上12点,这娇气包能跑哪去?
莫不是…….
想到这,他眉心突突直跳,立马拨通凯拉的电话朝那头怒道,“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