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汗。

眼泪胡乱地流淌满脸,连枕头都打湿了,可想而知刚刚她是哭的多么撕心裂肺。

不过,她突然一惊,应该没有哭出声吧?这里隔音效果应该还不错,她不敢吵到任何人。

手指摸了一把,栗绘子感觉黏腻得难受,闷在被子里一晚上差点真交代在这。

想到刚刚那个梦,她仍然脊背发凉,如此真实,如此可怕。

她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去脸上的汗,便起身往浴室走去。

一切打理好后,她换了身小白裙,依旧是过膝短裙,刚一下楼,就见到了梦里的人。

贺聿生抬眼望去,就看到女孩的表情从惊恐、犹豫、到坦然接受。

他扫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餐桌上的人,再次望向她,那眼神逐渐变冷。

什么意思?昨天还熬醒酒汤,今天就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想了想他昨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她这副蠢样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