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明说是什么盛宴,却勾起了所有人的热潮。

三架不知从什么地方开来的直升机,下方挂着鼓鼓囊囊的一团东西,地面的人们看不清,只模糊窥见个轮廓。

网破,随之倾泻而下的是如雨般的钞票,直升机从东、西、南三个方向一路开过的地方纷纷落下金钱雨。顿时整个半空几乎看不清楚其它东西,只看得见白花花的美金飘在地面、马路、屋顶。

人们争先恐后地争抢,有人狂欢有人尖叫,握着地上的大把钱往空中撒,灯火与彩带洋洋洒洒嵌合分不清楚是不是虚幻,此刻仿佛这里不再是一个现代化的文明城市,而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奢侈乐园。

这样才是拉斯维加斯该有的样子,撕下所有典雅霓虹的外表,只剩下了发泄的欲望,变成纸醉金迷的罪恶之都。

贺聿生捏着她的脸颊把玩,扬扬下巴让她欣赏外头的风景,问,“漂亮吗?”

绘子下意识吞口水,还未缓神,窗外仍落着金钱雨,她颤着嗓子骂了句:“疯子。”

疯子?贺聿生忽地笑了,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却也没有否认这句话。很多人说他是个天才,也有很多人骂他是个疯子,不置可否,他觉得疯子似乎更贴切,毕竟天才的底线太多,而疯子可以毫无底线的、自由地在阴暗里游走,杀戮、金钱、战争只要他想,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没有束缚的快感会让人丧失人性的理智,也可以让人达到欲望的巅峰。

这么说,他有点喜欢疯子这个称呼了,尤其是从这个白眼狼口中说出来,很顺耳。

他慢慢探过身子来,将她压在自己身前狭小的位置,两个人近得能听见对方心跳声,呼吸交织间,他一只手抬起女孩的脸亲吻,然后逐字逐句对她道:“怎么办,你这辈子都只能跟一个疯子狼狈为奸。”

吻落在她的唇角,轻轻撕咬,然后又攀上她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宠幸每一寸肌肤,他的话没停,每落下一处就说一句,“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所有人都默认我们捆绑,要是我死了,你也独活不成。”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厮磨,“所以,不该有的心思都别动,听明白了吗。”

明明是最暧昧缱绻的动作,绘子却只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凭什么!凭什么她要跟一个魔鬼绑在一起,她明明是被迫卷进来的,她根本不想连死都要由他决定或者跟他牵扯上关系。

女孩闭着眼睛,却止不住泪意,热流顺着脸颊滑下,贺聿生极其耐心吻掉她的泪水,将人拥在怀中。

迎着窗外的奢靡,他们在半空中接吻,吻很细腻,像情人般安抚,若不是怀中的人儿颤抖着应该是段很美好的气氛。

127|熟悉

昨晚的狂欢过后,迎来的是市政的管控,塞维尔为此周转了好几个电话才算勉强压下去,不过好在陈义龙这条线算是扯上。

中午12点的凯撒宫很是热闹,这段时间的晚宴许多名流都聚集在拉斯维加斯,稍微奢侈些的大型赌场,只要够够脖子就能认出一些新闻上的大人物。

绘子跟着他来到赌场,凯撒宫大厅几乎一比一还原宫廷王室的构造,处处透露着金碧辉煌,让人挪不开眼。

休息区内可以从窗户外俯瞰整个大厅的情况,陈义龙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翘腿享受赌场女郎的服务,敲门声响了两回他也没睁眼,转手摸上女郎白嫩的胸脯,惹得人娇呼连连。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才抬眼看,看清人后立马起身,“哎哟,贺老板,幸会。”

贺聿生没伸手,而是坐在沙发上,女郎实相给他倒了杯酒,陈义龙伸出的手不尴不尬顿在空中,半晌只能悻悻撤回。

他的视线短暂停留在男人身后的女孩上,两个人年轻相差瞧着不大,莫不是小辈什么的?

酒杯碰在桌壁上的声响极大,他立马回神,挥挥手让场子上的人撤下去,“贺老板,要不要下去玩几场?昨天得了好处,今天你做客,我来买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贺聿生面上挂笑。

女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