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是塞维尔额外安排出来的,为的就是陈义龙的线以及帮他洗钱,不过在此之前,他押了一个赌约,一千万美金,输的人翻三倍。
上了直升机,绘子乖巧带好通讯耳机,凯拉坐在前方有些打哈欠,他知道老大押赌时也跟着下了一注,他不信别人但信贺聿生,直接压了五百万美金下去,这可是他差不多半年的口粮。
螺旋桨启动,机身升空,脚下的彩虹探灯四射,巨大的鲜红色F11标识亮起,一整条拉斯主赛道尽收眼底,半圆球幕上播放着各种应景的3D画面。
绘子侧头往下看,霓虹灯摇曳,场面上人头攒动,百乐宫的喷泉显得格外渺小,自由女神像在朝她招手,棕榈树也随风扬动。她第一次完整的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全貌,也忽然明白这里为什么被称为繁华罪恶之都,因为它的外皮实在过于诱人。
贺聿生饶有兴致地支着手看她,这娇气包现在就像个刚进新笼子的小猫似的,处处打量,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惊奇。
“来这里的都是押赌,要不要试试。”
闻言,绘子回神瞧他,声音带着一丝局促,“我…我不会,也没有钱赌。”
男人被逗笑,捏着她的脸轻声道,“我有”怕女孩不理解,还特地明示,“我开心了就喜欢撒钱,明白吧。”
明晃晃的暗示她只需要哄几句,做点让他开心的事就能拿钱,但绘子拧着眉头,对他奇特的烧钱爱好表示不理解,撒钱?难道他还要在空中撒钱不成吗?没有人会这么愚蠢吧。
见人没动作,贺聿生也懒得再等,将她的脸掰过凑上去亲了几口才作罢。
下头的比赛已经开始,直升机在几百米的高空俯瞰,机舱内还有多机位角度的显示屏播报着情况和解说,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下面一辆车由于车速过快外加碰撞在第四个弯角处,整个车身径直撞上两侧的赛道栏,顿时叹声一片。
虹牛车手驾驶的赛车遥遥领先,后头的法拉利车队紧随其后,亦有齐头并进的架势,一时间观众们都在揣测究竟会是哪一个车队赢。
绘子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又探头往窗外看去,下面的几辆车正在相互追逐着,让人难分胜负。
这场比赛行程共有6.12KM,共14个弯角,正赛里程为50圈,赛道其特点是共拥有三条直线赛道,以及连续的极苛高速弯道和一个减速弯道,这也是决定能否落后超车的一大关键。
贺聿生压的是虹牛俱乐部,陈义龙则反之压了法拉利车队,这场比赛罕见的公开透明,也就是说陈义龙和贺聿生谁也没拿到内幕牌,全凭感觉下注。
“你也压了吗?”女孩忽然问。
贺聿生原本拿起烟盒的手又放下,转头瞧她,嗯了一声,抛下个问题,“你觉得我能不能赢。”
绘子微微怔愣,见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多半也能猜到,他好像做什么都有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淡然,所以绘子答他:“能。”
男人笑出声,“哎”他将烟盒一丢揉着她的头,“这么相信我?”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点头。还没等她再说话,贺聿生扬扬下巴示意她看向窗外,此刻一亮赛车被罚判到赛道上,女孩有些愣,意思是他押的队伍被罚判了吗?刚上场就罚停这样的话想取胜很难。
投屏中也播报起来,虹牛车手在起步超车这个动作虽表现优异成功冒头,但也因此违规导致被罚五秒。
此刻通讯耳机里也传来陈义龙的声音,“看来贺老板出师不利啊,上场就罚五秒。”
屏幕里,法拉利车队已经甩开一截,但他并没有因此垂头,反而心情大好地跟他分享,“半场开香槟这种事不太吉利,谁笑到最后才是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