剐多少回。
男人笑了声,也没计较,任由她胡诌敷衍。
车内的气氛安静,三个人都没说话,女孩支着手望向窗外,车子驶过百丽宫和自由女神像,开入拉斯主道。
白天的拉斯维加斯人流不多,主道上除了一些来往的游客车辆几乎很少会在外头闲逛,原因无外乎是炎热,大部分游客都会选择到一些室内大型商业娱乐城或是中国城玩儿。
看着外头的繁华慢慢模糊,绘子忍不住转过头问:“我们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当然去吃饭了,免得别人以为我床上养了只会叫的牛。”
听到他调侃的语气,女孩愣了瞬,很快想起早晨发生的事情,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嘲笑自己,顿时来了些气,转过头不再搭理他,早应该知道他嘴巴里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绘子一直都有吃早餐的习惯,但是今天被他缠在床上几个小时,说不饿是假的,她一直强忍着,但是咕咕叫的肚子却出卖了她,然后他成功吵醒了身边的人,到现在她都能想起他那有些发蒙的表情,恶劣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笑。
他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的脸,“饿了?”
“没。”想到他的嘲笑,女孩嘴硬地摇头,可惜下一秒肚子再次咕了声。
空气一阵静默,她尴尬到无以遁形,好在男人只是默了一下便放她离开了。
没想到这件事他居然记这么久,甚至大言不惭拿到台面上谈论,一点也不顾及别人会不会尴尬,而她刚刚竟然还觉得他矜贵,哪里矜贵了一点都不矜贵,简直就是一个情商低到谷底的混蛋!
贺聿生瞧着她转过头,知道这是又生气了,现在的栗绘子就是个说不得碰不得的嫩豆腐,两句话尾巴翘到天上去,当真是给点权力就要顺杆子爬到屋顶去。
他伸手触了触人,面前的人毫无动作,绘子打开窗任由风灌进来,窗外呼啸声直接打断他的话。
男人有些不耐,再纵容这白眼狼不识好歹下去,恐怕她往后能踩到人头上跳。
“栗绘子。”
闻言,绘子老老实实回身,他的声音带着怒意,她再生气到底也是怵他的,任何生物在面对比自己强悍且威胁的东西时,总是会谨慎乖张。譬如现在,刚刚还一脸不高兴的人,此刻嘴角漾着笑意,虽然这笑有点假。
这场变脸闹剧最终以贺聿生的电话响起收场,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刚刚那几秒用尽了她毕生的演技,笑到脸色都开始发僵才避开他那吃人的目光。
屏幕滑动,那头响起声音,不知说了什么,男人语气不善,“你还挺会找时间打。”
绘子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听着他同人交流沟通,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武装军、罂粟地。
收到这个字眼时,她心底一惊,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瞟了一眼,那头还在说着什么,男人只淡淡听,没讲话,但那蹙起的眉头表达出他现在的不快。
看来他不仅是卖军火,甚至还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
然,贺聿生瞥她一眼,女孩脸上又换上那副笑容。
来电的人是敏素昂,周转了几天他还是没死心,最近甚至在当阳镇街道跟缅甸政府军发生恶性火拼,临边又是佤帮武装,可谓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