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去金木棉赌场等,他稍后就到。

谁都知道金木棉表面上的老板是陈伟,背地里却是贺聿生在操控扶持,他这一趟摆明是鸿门宴,还是有来无回的那种。

电话挂断,魏知珩身后的人出声,“珩哥,真的要去吗?这就是他设的套,等着你钻啊。”

男人轻推眼镜,解开领口几颗军装扣,将外套撂在书桌上,“去,怎么不去”转过头,他语气有些冷,“赋生,跟了我这么久,一个贺聿生就怕了吗。”

“没有。”赋生不敢再多话,他担心的是贺聿生这个人狡猾,在他的地盘上怎么样都会吃亏,而且现在魏知珩刚上台,前有狼后有虎,新孟军因为铲除罂粟地的事情树敌不少,这个节骨眼出点什么事恐怕下面的人会抓把柄。

他步步走到低着头的男人面前,眼底的厉色未散,脸上却笑着,“跟了我这么久,还是没一点长进,你什么时候开始质疑起我的决定了?”

赋生面上慌乱,“对不起珩哥,我这就下去安排。”

走到门外时,最里侧的房间传来铁链声,又是那个女人在哭,他低眉,说实话他不懂为什么珩哥要锁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但没他命令谁也不敢说话。

在他顿住的瞬间,身后的门打开,魏知珩走出来,赋生见状立马离开,而身后的男人没什么表情,目光淡淡望向最里侧的那间房,然后抬脚离开。

*

金木棉赌场内,陈伟刚回来还没歇口气又撞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偏偏他还躲不开。

一个是贺聿生,一个是新孟邦主席,短短的时间里就摊上两件事,回头他得看看今天是不是犯煞,不然怎么处处都挂壁。

他一边给两人斟酒,还得一边安抚情绪,新孟邦跟佤帮本来上一辈就有摩擦,这回明显要旧账新算的架势,搞不好开战的导火索就得在赌场发生。

“你还真敢来,有胆。”贺聿生捏着杯子朝他做了个敬的动作,对面的男人也回了,并且极其爽快地一口闷。

见他豪爽,他也没再推辞,“说吧,找我什么事。”

魏知珩撂下酒杯,开门见山道:“最近泰、缅、老挝军政府清扫毒品的事情你应该不比我了解少,想必是陆军长找你谈过,是吗?”

贺聿生没否认,“他确实找过我。”

“你和我一样配合他搞清扫,应该不少蛆虫找上门吧?”

男人有些不耐,“绕半天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知珩顿了一下,轻笑,“我想跟贺先生谈个合作,你也知道我在新孟邦刚上位需要同盟,我觉得互利这种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贺聿生笑而不语,他这是想拉拢阵营彻底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力,再者新孟邦下辖的地区接壤佤帮、掸邦,如果两方能合作到时做些运输的线路也能方便不少。魏知珩最近不知倒腾什么出口,陆熠许诺的是港口出海,但路要从他的地盘过,所以他找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