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屏里,新闻记者正在市政频道播报着实时情况。

“死者身份还在确认中,据悉,疑似前为泰党的热门选举人,目前事故发生的情况还在等待进一步勘定中。”

贺聿生倒了杯酒,抬手关掉投屏。

屏幕关掉的瞬间,闪出的是那一张扭曲到变形的脸,面色还带着不甘的惊恐。

男人微微眯眼,忍不住骂了声,“蠢货。”

早让他跑了,还留在这,命都没了还想着那个位置。啧,果然,人都是不知足的动物。

段九走进书房,”老大,那边盯着的人来消息,玛罗泰这两天出院了。”

贺聿生淡淡嗯了声,又灌了口酒没说话。

自从玛罗泰爆出丑闻被袭击一遭后,人躺在医院安生了一段时间,最近倒是忙得紧没顾上他。

“要不要”段九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言下之意就是要不要做掉他,这个人留着也没用了。

贺聿生冷冷抬眼,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数咽下,“不着急。”

因为他现在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留着他再玩玩也不迟。

段九以为是因为陆熠有所顾虑,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熠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出手拉他哥一把,虽说应该避嫌立场明确,但他跟在老大身边所见到的两兄弟,不算太平。

可以说得上是相互猜忌算计了,甚至比外人还要水火不容,所以他想不通老大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如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老大,我觉得陆熠那边不会出手的。”段九道。

贺聿生不动手当然不会是顾忌陆熠,玛罗泰的手伸的太长了,他得先砍掉四肢再慢慢折磨才好玩。

敛了敛袖口,他吩咐道:“把人给我盯死了,尤其注意有没有接触联络境外的人。”

提到这个,忽然,段九想到什么,上一次排查到的,那股与山口组接触的军方干扰势力,现在出了一条新线索。

“老大,山口组那边有动静了。”

手顿了一下,他望向段九,藏这么久也总算露出马脚了,“在哪。”

“拉斯维加斯。”

“哦?”贺聿生笑了声,“倒是让人很意外。”

段九又道:“我们的人从上一次咖啡厅的女人身上排查起来,发现那个女人的身份是新加坡赌王的养女,这几年一直在拉斯维加斯活动,从泰国回去以后先去了趟大阪,然后又回了拉斯维加斯。”

回了日本,那么十有八九没弄错了,他愈发确定,栗绘藤还活着,那场所谓的坠海不过是一个幌子。

只是接壤泰国的势力,究竟是谁还要打一个问号。

他翻遍了所有的关系线,最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说起来,比起知道栗绘藤的消息更让他意外呢,既然不仁那么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老大,要派人去拉斯维加斯吗?”

“不用,现在不要打草惊蛇,等选举事情过完,我亲自去一趟。”

说完他的余光撇见书房桌上的盒子,他拎起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外套,码数正好与他合适。

段九看着他拿起端详,手指摩挲着布料,看起来好像很是宝贝这件衣服。

怔了一瞬,他猜测这件衣服应该是那个女孩买的,还是上了些心,连老大的码数都清楚,可能她这次真的学了乖。

还没等他想几秒,就见贺聿生从衣服的袖扣中摸索着什么,下一秒,袖扣被掰下来。

他将袖口拆开,里面是空心的,藏着一块闪着微弱红光的小铁片,铁片取下摊在手心,男人眸中嘲弄。

段九有些惊讶,看着他手心的东西,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微型的定位器。

那个女孩儿买的衣服里居然会有定位器,这东西她是在哪弄的?而老大又是怎么知道的,并且现在他看起来像早就已经清楚了这个事情。

一时间他有些说不出话,幸好别墅内以及方圆几里的地方是屏蔽掉了所有信号追踪的,否则位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