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子语塞,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他,他的阅读理解挺差的。

她没回答,贺聿生就自顾自说着,“出去玩喜欢什么就买,给了卡就是让你拿来刷的,别给我省钱,听到没?”

听到他的话,安纳晃了晃手里的黑卡,用无声的口型比划着:“这是老板给的。”

绘子怔了瞬,虽然她并不想花他的钱,但还是礼貌的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电话挂断,段九有些不解地问:“就这么让她出去不怕她跑吗?”

这是在提醒他上一次她逃走的事情。

“把人给我看死了。”

贺聿生当然没那么傻,倘若她真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的道理,很简单,把腿打断,关在地下室里再装几个铁笼子架着,让她跑个够。

长教训这种事,他有的是耐心和方法慢慢教。

*

车上,绘子靠在窗边,明明早晨还是艳阳的天气,现在却乌云密布,隐隐有风雨侵袭的趋势。

车窗开了条小缝,风吹进来,凉丝丝的。安纳贴心地问:“需要关上窗户吗?”

现在已经快入秋了,温度也慢慢降下,如果一直吹的话会感冒。

绘子摇头表示不用,只有呼啸刮在脸上的刺疼感才会提醒她时刻保持清醒。

由于贺聿生给的命令,他们只能限制在清迈市区活动,这正合她的意。

其实早在前两天她就愁着要怎么去市区,只是还没想几天这个机会就来了。

之所以想去市区是因为,绘子用早餐时在电视里听到了一则新闻,“总理候选人玛罗泰议员在竞选演讲时遭遇到袭击,如今人在市区医院接受治疗,目前情况稳定。”

她努力地依靠仅有的条件下,在各种新闻频道里搜罗了细枝末节的线索,最后终于确定这个人就是玛罗萨曾经给她提到过的,他的议员父亲。

不过这一次去,她抱着忐忑,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有三个,一是要怎么去医院,二是怎么躲过他们的眼线找到玛罗泰,三是没了玛罗萨这层关系,要怎么想办法让他答应帮自己。

“绘子,我们到了哦。”安纳柔声,碰了碰靠在窗边休息的女孩。

绘子回过神来,跟着下了车。

她们停到市区下车,在普通的大街上格外扎眼,因为两个人身后跟了七八个穿着黑衣的保镖,看起来派头很是吓人。

不少路人都驻足回望,纷纷在猜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保镖侧身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她们走到临近佛塔的购物城,商场的负责人显然是早就打过了招呼,在门口小跑着上来迎接。

绘子很不习惯,她觉得这太夸张了,她在日本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浮夸。

并且麻烦的是,人一多,她更难找借口脱身了。

经理跟在身侧,热情地用泰语跟她交流,看到绘子没反应,很快明白,这女孩不是泰国人。

因为她的皮肤过于白皙,在本土很少能有这么白嫩的女孩,除非是混血,可这女孩没有半分混血的模样。

安纳也在一旁跟他解释,这女孩不会泰语。

经理笑意堆砌,这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换了英语交流,“这里的一楼二楼都是奢侈品区,专门给您留了vip室呢,要是逛累了可以到贵宾室休息,那里为您准备了茶水点心。”

绘子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心里只想着怎么去医院,压根没认真听,只敷衍地点头。

安纳拉着她进了一家定制服装店,里面的设计款都是实下最流行的月白,她记得绘子很喜欢穿月白色的裙子。

销售拿出几套孤品的裙子,安纳觉得很衬她,便问:“绘子,你觉得漂亮吗?”

绘子抬眼看,这几条裙子都是收腰款,她的眼神停在中间的那一条上。

裙子是月色的,堪堪到小腿,绸缎的光泽感就像没有乌云笼罩时天边的皎月。

见绘子的目光,安纳知道她是看上了,便让人包了起来,她把老板给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