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把人丢到床上。
床很软,绘子被丢上去的时候还回弹了下。
这房间不是她的,是这个魔鬼的,这是她第一次进这个房间。
贺聿生敛了袖口,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锁骨处那颗红色的小痣。
“你…..你先别激动。”绘子颤着身子不自觉往后退。
男人没打算跟她废话,咔哒一声将门锁上,步步走近。
当着她的面他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这次绘子看的清晰,他的胸口处有个很明显的疤痕。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枪伤,并且是极其靠近心脏的位置,可以这么说,只要再往下挪半寸,必然会直接穿透心脏。
见她直白的盯着,贺聿生勾唇,“看不出来,你还挺色情。”
绘子立马回神,偏过头去,“我…..我没有。”
他两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托起她的脸,语气轻佻道:“看呗,又不会挖你眼睛。”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上一次自己不小心多看了两眼,他就说要挖她的眼睛,这个魔鬼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绘子一本正经道。
还挺客气,贺聿生轻笑,换了话头。他抓起女孩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一路向上,手指明显感受到肌肉紧绷的触感,最后停在胸口的疤痕上。
绘子闭着眼,手都在颤抖,黑暗中任何感受都会被不断放大,她的呼吸一滞。
“很丑对吧?”
绘子摇头,不想说话。
贺聿生又笑,语气平淡,“你知道这个疤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这跟她没关系。
瞧着一脸抗拒的人儿,他凑近她的耳畔,轻轻含上她的耳垂,女孩的耳垂很软很敏感,刚含上去就开始泛红。
绘子只觉得很难受,就像触电般酥麻,她偏头躲开,恰好与他对视上。
黑眸深幽,她看不懂他的意思,只想躲避,但男人怎么可能让她逃,在她未反应过来前,钳制着她的下巴强迫人对视。
“你真的觉得你那个爸是好人吗。”
听到他提父亲,绘子警觉起来,她不允许任何人说父亲的坏话,即使是这个魔鬼也不行。
哦,这眼神,还以为她什么都知道呢,看来栗绘藤那个老东西把这些腌脏事瞒得挺好啊,自己倒是摘的干干净净,合着坏人全都让他当了。
他的语气幽幽,“六年前,你的好死爸被人堵在东南亚追杀,是我救了他。”
虽然暗杀的单子是他接的,但最后没杀他,也算是救吧?男人内心坦荡。
绘子有些不可置信,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他救了父亲,那为什么现在他们会反目成仇,父亲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那….那你为什么”女孩磕磕巴巴有些不确信。
贺聿生微挑眉梢,欣赏着她这副吃惊样,良久才补完话,“然后你那个爸忘恩负义,我救了他,他立马调转枪口杀我,这个疤就是跟在你身边那个废物保镖打的。”
听完他的话,绘子彻底呆住,一开始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穷追不舍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般,还有父亲为什么对她遮遮掩掩这件事。
如果始末终端真的如他所言,那一切的一切便有了解释。
可她还是有些不信,因为这个魔鬼嘴巴里讲出来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就算今天他说的属实,他做出的那些报复行动也已经足够解决掉心里的仇恨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一直咬着她不放。
她抬眼,眸色倔强,“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也已经达到了目的吧?大可以直接杀了我泄愤。”
呵,瞧瞧这眼神,明晃晃在问他,为什么还不肯罢休,可惜他并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大善人,所以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贺聿生攥着她的手越发收紧,绘子疼的嘶了一声,想抽又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