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子慢吞吞走到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住,小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男人拧眉,两步走到她面前,“看哪呢?我人长在地上是吧?”
绘子吓得抬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小步。
贺聿生俯身歪头看她,“下次看到我不准跑,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绘子咽了咽口水,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才怪。
看到她这么听话,男人心情也大好,果然还是要教育一下才懂事。他拉着人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这几天不在家,别瞎跑听到没有。”他捏了捏女孩的脸。
绘子只听到三个字,不在家……..不在家……..不在家…….
既然知道了父亲还活着的消息,那么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得跑出去,只有出去了才有办法和父亲联系上。
她想起了林野斋树说的,“泰国”是不是证明父亲也在泰国?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地激动。
贺聿生就看她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不知道这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
多半就是在想怎么跑了,他微微挑了下眉梢,从兜里拿出个东西,一串粉色的钻石项链。
段九跟凯拉站在身后,凯拉推了推他,眼神示意。
段九瞪了一眼,让他别拉着自己一起找死。
虽然明面上他不关心,但是背地里也有些揣测两个人的关系是否就像凯拉说的那样。
如果只是单纯的玩玩还好,他察觉到老大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的意思,比如他的关注度在这个女孩身上放的太多了。
他并不希望贺聿生有朝一日会有软肋,不过想了想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他跟了老大这么多年,只要涉及到利益上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所以,也不需要他来预警,老大有自己的节奏。
绘子轻咳了声,把东西推远,“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吃人嘴长拿人嘴短,绘子不觉得他有那么好心,也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贵重?贺聿生有些好笑,这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钱赚了不就是拿来花的,不是说女人都喜欢钻石,难不成嫌这个款式不好看吗?
思索了三秒,他懒得继续想,“你要是拒绝,我就把你的脖子砍下来戴上,然后再给你按回去怎么样?”
…………………..
女孩沉默。
凯拉小声啧了两声,老大总是这么特别,特别的凶残。
哪有对女孩说把人家头砍下来戴项链的。
“你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我自己戴。”
“是吗?”贺聿生眼神轻佻。
“是的。”绘子怕这个魔鬼真把她头砍下来,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从他手里接过项链自己戴上。
看看,好说歹说不要,就乐意听些不好听的。
贺聿生看着她磨磨蹭蹭戴了半天戴不上,啧了声,这么麻烦。
绘子低着头系项链,忽然感受到后颈有温热的触感,她吓得立刻捂住脖子。
捂住的同时还抬头惊恐地看着他,“你….你干嘛。”
男人没说话,捏着她的脖子凑近,手穿过脖颈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像搂住她似的。
温热的呼吸声喷洒在肩上,她觉得酥酥麻麻的,整个身子僵住,鼻尖又是那股裹挟着沐浴香的烟草味。
她感觉时间过的很慢,甚至不敢大声喘气。
终于,项链系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松气的同时,她的脸色也爆红,不知道这个魔鬼是不是故意的,他刚刚明明不需要凑这么近,非要在她耳边若有如无的刮擦一下。
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看待他,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庸君!
凯拉眯着眼看完了全程,此刻他就一个想法,老大真骚包,比他还要骚包。
真可惜,早知道再多骗骗段九了,不然他现在早就有大把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