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稳重但并不缓慢,透着万事收敛于心的沉静,回到世子大轿前相南寺僧人群中,一位中年僧人见谢无炽抬手将掌心朝下覆,便点头去到轿子旁。

“好小子,你真是命大!”

没几时,长随快步走来:“世子说了,今日去寺里祈福本是积德行善的美事一桩,这小羊倌儿不慎冲撞,但罪不至死。伏惟菩萨慈悲,放你一命,积攒恩德,不以事小而不为。也许这也是菩萨施下的一道考验。放了你了。”

“……”

时书白皙的脸沾满污水,爬起身时后背发凉,刚才气得冒冷汗,衣裳混了雨水湿乎乎地黏在脊梁。

“还‘放了你了’,啧啧啧。”时书心说:这样说,难道还想要我感谢你吗?

一边腹诽一边揉着屁股站到一旁,卤簿队伍继续前行,小喜羊羊正咬竹林根处的一斗嫩笋,哼哼唧唧,贪吃也不再跑。

留下姓名的青年僧人,冠袍带履,和一位沧桑年迈的老僧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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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时书连忙喊:“哎!谢,那个谢什么,谢无耻!你等等!”

“谢无耻!”

“弟子和他说几句。”谢无炽闻声,面无表情向老僧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