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候。”
几位再三劝阻, 谢无炽拎过时书的包袱, 道:“走。”
时书:“那就再送十分钟, 我刚进去有点心虚, 可能走几分钟就好了。”
时书左右看,眼前溪流淌过, 一条废弃的桥梁架在河面上, 野草及人高,道路荒僻,大概这便是人们偷渡的路线。时书往桥梁走去, 谢无炽也和他一起。
墙上绳索磨损, “嘎吱”, 时书踩上晃得“哎?”了声, 身旁只有谢无炽, 一晃神, 时书忽然忆起曾经无数次走在路上,谢无炽牵驴在后, 时书于山野间跑来跑去,见到溪流便停下喝水,阳光白暖。
时书眉眼秀净, 眼睛明亮:“谢无炽,你说这像不像以前我陪你去舒康府治理疫气的路上?”
谢无炽:“像。”
时书开心, 回头一看, 路头的众多护卫担忧望向谢无炽, 又是一怔,再看河流倒影,竟然有几分地位交错、世异时移之感了。
时书跳下桥:“谢无炽,到前面你就回去吧。送书千里,终须一别。迟早我得自己走这段路,你也有许多公务要办,耽误就不好了。”
谢无炽:“耽误就耽误了。”
“哼哼,这么大方。”时书踩到北旻的土地,一片繁茂的林间,偶尔走过一些妇孺小孩等行人,推动着板车,或扛着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