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翻找轻便的衣裳。有条穿着舒适的内裤找不到了,时书正翻找间,门“嘎吱”一声被推开谢无炽走了进来。
时书停下收拾衣服的动作。
谢无炽刚从审问中出来,精神还很清醒,道:“旻军断粮已有七日,时间差不多了,明天我击鼓让军队出狁州城门,和斜插而来的支援军共同掩杀,以击溃北旻的军队。”
“溃军丢兵弃甲而逃,旻军主将的精力会被吸引,你也趁乱渡过边境。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今晚便越境过去,提前到达等你。”
“不和元观元赫一起走,过了边防后在蒙山脚下汇合。去了那边,不舒服立刻回来。”
“这一趟最多一个月,你去见他们一面,约定作战的具体内容交给我们来处理。”
时书听他安排得井井有条,抓紧手里的包袱。谢无炽翻看其中的衣裳,打开柜子的另一格,把一叠卷好的裤衩子翻出来,放到包里,正好是时书找不到的那条。
匕首谢无炽则找了个皮箍,凑近来掀时书的衣裳:“绑在这里。”
皮箍系在大腿上,谢无炽给时书演示了几次。
“这把刀,可以朝向任何人。”
时书出声了:“谢无炽。”
“等你回来跟我说清楚,对不起我的事是什么。”谢无炽道,“我想知道。”
时书:“我……”
谢无炽:“你现在这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样子,让我怀疑你离开我的那一年半,是不是和其他人上过床。”
时书:“没有。”
时书容易炸毛的头发也被捋整齐,像小孩要出远门,被家人收拾好了包袱和水囊,再理好红领巾。谢无炽在原地一瞬不转地看了他片刻。